其實他倆都是一路人所以自然不會聽從區區朱攸蘭的話,不知情的明曆城知縣隻得回去公堂之上拍案罵道“大膽刁民!竟敢冒充郡王宗室後裔?給本官拿下重重懲罰。”
兩班的衙役與明曆城縣捕頭和捕快們立刻拔出刀架在他倆的脖子上,眼看這一關就要過不去了,可關鍵時刻吳俊振與劉瑞林卻走了出來大喊道“且慢!知縣大人您這是為何?”
花花公子一看又是他們,也就隻好指證道“柳伯伯快把他們倆也給抓起來,他倆之前就想抓我,還誣陷說侄兒與采花大盜勾結?”
憤怒的吳俊振反駁道“你血口噴人!我們幾時說你勾結歹徒了?隻是要帶你回縣衙錄口供。”
一旁的中年老者笑了笑道“哈哈!好一個錄口供啊!老夫今日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錄法?”
三番兩次見到中年老者的吳俊振與劉瑞林忍不住詢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在公堂之上胡亂反駁?莫非你就是他的爹?”
還沒等中年老者開口,坐著的明曆城知縣就回答道“他乃是濟南衛經曆使楊大人,爾等不得無禮!”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可謂是震驚了所有人的腦細胞,眼前的中年老者居然是明濟南衛經曆使:楊連清,難怪之前自己所調查的東西都感覺像是被動了手腳一樣?從義莊的停屍房到之前被押入獄中的男子,以及之前逮捕花花公子被阻攔的情景分析,吳俊振似乎明白了一切。
然而都已經太晚了!明濟南衛經曆使直接讓明曆城知縣把他們全部押下去打入天牢等候明日處斬,畢竟朱攸蘭被扣上了一個冒充縣主的罪名!而且吳俊振與劉瑞林、馬維正是維護朱攸蘭之人,就連後麵跟出來的姚秋月也被衙役們用棍子按住準備上枷鎖。
卻被姚秋月反抗著伸手雙爪,吳俊振害怕出事隻得勸阻她不要輕易動手,因為這樣動手他們很吃虧的!等於是公然挑釁朝廷命官,屬於造反行為是要斬首的。
當然花花公子卻有些不樂意了?他看著好不容易到手的美人就這麼被扣上假冒宗室之罪斬首,在看著剛剛出場見麵就被扣押的姚秋月這個美人,可謂是傷心透了!
麵對這一審問吳俊振自然是不服的了!他急中生智用激將法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都要被處斬了!那不如公開審問一下讓左布政使大人也來作證?”
這句話明濟南衛總旗與明濟南衛經曆使是明白的,他倆認為吳俊振這是想找明山東左布政使來保命?
故以為很聰明的明濟南衛經曆使擔心左布政使大人會使詐?就提出讓明山東提刑按察使:宋學書、明山東都指揮使:張獻禎,這三司一起前來會審,畢竟冒充宗室也算是大罪當連坐斬首的,所以請這地方的三司來是想聽聽他們的意見,是就地正法?還是送往南直隸?
就這樣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駐守山東承宣布政司的三司轄區,第一個趕來的是明山東左布政使以及隨行的官員,第二個趕來的是明山東提刑按察使,最後一個是士兵在青州府境內的青州左衛兵營訓練場傳令上報,才讓明山東都指揮使拿起書信下令乘坐快馬奔赴濟南府首府曆城縣。
經過一日一夜的奔襲之後也趕到了濟南府章丘縣驛站內住宿讓馬休息。
晚上被關押在大牢裡麵的朱攸蘭很不厭煩的掙紮著,還大罵道“你們這群獄卒是不是都瞎了狗眼了?居然敢關押本縣主?快放本縣主出來否則有你們好受的!”
坐在桌子上喝酒猜拳的獄卒們看了看她,勸慰道“喊什麼喊?彆喊了!我也想放你出來,可誰讓你冒充宗室後裔呢?”
關在隔壁牢房裡麵的馬維、劉瑞林也在歎氣認為自己命將至,再想到過去的種種事情,覺得這一關難過了!害怕明日受刑的馬維就讓姚秋月使用媚術迷惑獄卒拿鑰匙逃跑。
然而姚秋月似乎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意思?反而看向了隔壁牢裡麵的吳俊振,他很鎮定自若的安慰大家道“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會轉危為安了。”
到了第二日午時縣衙門口被衙役重重敲了一下鼓聲之後,明曆城知縣就帶領下屬移駕到了菜市口,並且派遣了一大隊士兵全部負責布防在市集中心確認周邊安全。
緊接著明曆城知縣就上座在旁邊,並派人去接三司上場,更換了公服的明山東左布政使與一班隨從緩緩走上台階來到左邊的位子上坐著,再到明山東提刑按察使扶了一下長翅帽,在抬起蔽膝優雅的坐下,最後到穿著老虎圖案公服的明山東都指揮使也上台坐著,三人宣布帶犯人提審。
由台中心的一個士兵負責喊道“帶犯人!”
隨後吳俊振一乾人等全部穿著白色的囚衣服,手上戴著枷鎖、腳上綁著腳鏈一步步緩慢的被獄卒們帶上來,其中台下觀看的花花公子以及在場坐的明濟南衛經曆使都認為這次他們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