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人數眾多,而花想容又毫無戰鬥力,情況十分不利。
方傑眼神一凜,拔戟相迎。他雖知對方人多勢眾,但絕不可能束手就擒。
牛皋目光掃過方傑,頓時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小子,倒是有幾分膽色。可惜你帶著個女人,這山路上,牛爺爺我可沒見過誰帶著累贅能全身而退的。那就讓我來會會你!」
方傑沒有多言,直接揮戟迎戰。牛皋一見,哈哈大笑,掄起雙棍迎了上去。兩人瞬間交手,戟光棍影之間火花四濺。牛皋武藝高強,雖然動作看似粗獷,但每一擊都蘊含著極大的力量。方傑幾次反擊都被牛皋輕鬆化解。牛皋力大無窮,鐵棍揮舞如風,方傑雖技藝高超,卻也被對方的蠻力壓製,憑借靈活的身手,與他周旋,逐漸陷入劣勢。
花想容躲在一旁,心急如焚。就在方傑與牛皋激戰纏鬥之際,山寨的嘍囉們趁機將她抓住,掙紮無果,捆綁起來帶回了山寨。
「想容!」方傑眼看花想容被帶走,心中大急,但在牛皋的猛攻下,他根本無法脫身。
牛皋一邊戰鬥,一邊哈哈大笑,「小子,放棄吧,你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方傑意識到正麵抗衡不是對策,他故意賣了個破綻,裝作體力不支,牛皋果然上當,稍稍放鬆了警惕。就在這一瞬間,方傑終於找到機會,猛然發力一個翻身躍開,趁機從牛皋的攻擊中脫身,逃向山林深處。
牛皋沒想到他突然跑路,一時也愣在原地,隨即大聲叫道:「彆讓他跑了,追!」
方傑在山林中待了一個時辰,天色已近黃昏。他悄悄潛回山寨,利用地形隱蔽自己的行蹤。很快,他發現花想容被關在山寨的偏殿內,而殿外則是一片喧鬨,嘍囉們似乎正在為即將舉行的「拜堂」儀式做準備。
方傑心急如焚,知道必須儘快行動,趁著夜色,悄悄接近偏殿。在門口,他看到花想容已被五花大綁換上喜服,眼看著就要被強迫拜堂為牛皋壓寨夫人。她眼含淚水,臉色蒼白,心中一片絕望。
他咬緊牙關,心中發誓一定要救出花想容,就在關鍵時刻,方傑悄然潛入偏殿,將守衛打昏後衝入大廳,將花想容從拜堂的椅子上拉起,用匕首迅速割斷了捆綁花想容的繩索。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牛皋突然出現在門口,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果然回來了。」牛皋冷笑著說道,目光中閃爍著一絲讚賞,「小子,你這份膽識讓我敬佩,倒是有情有義。」
方傑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躲避,他深吸一口氣,勇敢地迎上前,「牛大王,我隻是一個過路人,無意冒犯。但這個女人,是我必須帶走的。」
牛皋上下打量了方傑一眼,隨後哈哈大笑,「看在你如此不畏強敵的份上,我可以放你們一馬。但你得告訴我,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冒險來救她?」
方傑深知此刻唯有坦誠相待,索性將實情相告,便道:「在下乃是小奉先方傑,曾為聖公軍禦林軍的統領。若非身負重任,今日必然與閣下痛飲三百杯。」
牛皋一聽到「方傑」之名,愣了愣,神色一變,「你是方五相公的兒子?」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過去的種種,最終歎了口氣,「原來如此。我早年曾與他有些交情,他確實是一條好漢,沒想到已是天人永隔。」
方傑見牛皋放下了敵意,便恭敬地拜倒在地,「今日若非牛叔父手下留情,我恐怕已經性命難保,願以此生以叔父為尊。」
牛皋點點頭,隨後拍了拍方傑的肩膀,豪爽一笑,「既是方五相公的親人,你叫我一聲叔父也無妨,又有如此膽識,我自當護你周全。你們便留下來歇息幾日,我再派人送你們南下。今日我們既已相認,日後若有需要,儘管來找我。」
方傑心中暗喜,謝過牛皋後,與花想容在山寨休整了數日。隨後,牛皋親自派出精銳護送他們一路南行,直到順利抵達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