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浩心中雖早已是將他罵過千萬遍,但自己現在命懸人手,不得不低頭,忙在臉上堆起一絲笑意道:“小弟實在不知道蘇兄對葉亦菡有意啊,不然小弟斷然不敢壞了蘇兄的好事。小弟實在是無意冒犯蘇兄虎威,還望蘇兄見諒。”鐘浩實在沒想到給葉亦菡做那麼一首詞,惹出這麼多是非,不但惹惱了唐威,這還得罪了蘇躍飛,早知道的話打死他,他都不會做。
鐘浩說完見蘇躍飛隻是冷冷的望著自己,絲毫沒有被打動,當下連忙又道:“小弟實在沒有什麼才氣啊,那次梅花詩會上,實在不是小弟要跟蘇兄打擂台啊。小弟實在是被眾鬆林書院趕鴨子上架啊。還有小弟那詞作和對聯,其實也都是小弟好友崔六公子所做,小弟是剽竊的。小弟實在沒什麼才氣,如何能搶蘇兄第一才子的名頭。”鐘浩隻得睜著眼說瞎話,繼續胡編一番,希望能打消蘇躍飛殺意,順便把崔燁搬出來,讓他要對自己下手的話,多些顧忌。畢竟在青州崔家是一個很難撼動的龐然大物,沒有生死大仇,很少有人願意去輕易招惹崔家。
不過鐘浩的打算顯然沒有奏效,因為廳內各人聽了鐘浩的話都沒有什麼反應,顯然眾人既然敢綁架鐘浩,自是把鐘浩的情況打聽清楚了,做好了應對之策。
蘇躍飛冷笑著咬牙切齒道:“你小子儘管花言巧語,今天也難逃一死。你搬出崔家又能怎麼樣,等會我讓你死後屍骨無存。崔家連你的屍骨都找不到,又如何能知道你是誰殺的,又能奈我何?”
鐘浩不禁感到一陣涼意,不禁暗驚,難道自己今天真得要交代在這兒?自己在大宋剛開始混出些滋味,自己可不想死啊。
這時那兩個當家的下首站著的幾個漢子中,有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走了出來說道:“爺們最喜歡用人心肝下酒,蘇公子既然如此恨這小子,不如我替蘇公子就剜了這小子心肝,下酒如何?嘿嘿,不知蘇公子有意否?”
蘇青頻咬牙道:“甚好,我們就以其心肝下酒,飲個痛快。”
鐘浩不禁心中驚懼,原來真有喜歡人食人心肝下酒啊,臥槽,被人剜了心肝下酒,這是何等悲哀之事啊。這不是二龍山嘛,怎麼水滸中清風山矮腳虎的嗜好,在這裡也流行。
那黝黑的漢子手腕一翻,從袖中掏出一把解腕尖刀,來到鐘浩麵前看了他一眼,轉頭對蘇躍飛道:“蘇公子,那爺們可就動手了,爺們把這小子的心肝剜出來下酒,嘿嘿,你多大的怨氣也能消了。”
蘇躍飛抱拳道:“那就有勞兄弟的了。”
鐘浩嚇得瑟瑟發抖,尼瑪,還有比這還慘的死法,自己心肝被人家拿去下酒,自己死的也太悲催了吧。
那黝黑的漢子把鐘浩的衣衫一刀劃開,用力一扯,便露出鐘浩白皙的胸膛,鐘浩不禁嚇得有些腿軟了,忙求道:“大哥饒命啊,小弟還薄有家資,若大哥饒了小弟之命,小弟願儘數奉上。”
那黝黑漢子笑道:“我們綠林自有我們綠林的規矩,受人錢財,忠人之事,我們二龍山既然答應了蘇公子的生意,就一定要做完。你小子那些錢財就留著下輩子花吧。”
那黝黑漢子讓一個小嘍囉去提了一桶涼水,用水瓢舀起一瓢來潑在鐘浩的胸口,轉頭蘇躍飛笑道:“用涼水一激,這心肝挖出來下酒,特彆脆生!兄弟待會包你吃不夠!”
蘇躍飛雖然聽到那黑廝說的惡心,但心中卻又感到一絲強烈的快感,是以強忍著不適,擠出一絲笑道:“那蘇某一定要嘗嘗!”
那漢子拿著解腕尖刀在鐘浩胸前比劃幾下,想是尋找心肝的位置。鐘浩早已嚇得腿腳軟了,要不是身子被綁在柱子上,怕是早就癱在地上了。
那漢子看著鐘浩害怕的樣子,桀桀怪笑道:“放心,小子,爺們刀法快的,這第一刀下去,會把你肝挑出,第二刀就會是心臟。兩刀之間不會超過一彈指的工夫。這第二刀下去,你就解脫了,你隻需忍耐一彈指的工夫。是爺們你就彆大叫,你一大叫,心臟充血太多,你這心就不好吃了!”
鐘浩無語,這什麼人啊,要吃我心肝,還不允許我大叫。不過鐘浩此時知道必死無疑了,哀求那漢子道:“大哥給小弟個痛快吧,先給心窩來一刀不行嗎?”
“那可不行,我這一刀紮在你心上,你立馬便死了,這死人心肝就沒法吃了!放心吧,我靠山虎韓光這刀法不是吹的,說兩刀不會超過一彈指的間隔,便絕不會超過一彈指的間隔,你就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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