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雖然衣衫破爛,但行禮如儀,很是得體,而且行得是標準的大宋禮節。
鐘浩見了這女孩得體的行禮,覺得這女孩怕是本是大宋人,很有可能是被夏軍擄掠去的,當下擺擺手道:“不須多禮,我隻不過是看不過是看不過我們漢人受欺淩罷了,沒有要買你為奴的意思。你可是大宋人?在此地可有親戚家人?若是有親戚家人,你自去投奔便是!”
鐘浩自認為猜得不錯,沒想到那女孩卻搖搖頭道:“奴家雖是漢人,卻並非大宋人,奴家是沙州人氏!”河西走廊那邊瓜、沙等十一州之地,多有漢人居住。後來被西夏攻占之後,很多反抗西夏統治的漢人,被擊敗後,多有被賣為奴的。沙州之地如今屬於西夏,但這女孩卻隻說自己是沙州人氏,卻不說是夏人,顯然對西夏並不認同。當然這一個小小女孩必定不能做反抗西夏統治的事情,想來很有可能是這女孩家族反抗西夏統治而獲罪,這女孩作為家族一員也一道淪為奴隸的。
鐘浩一聽這女孩是沙州人氏,不由有些犯難。沙州在西夏最西邊,鐘浩沒有什麼辦法能穿越西夏腹地,送這女孩回家。真要去沙州的話,或許從青唐吐蕃,取道黃頭回鶻去沙州,還是比較容易一些的。當然鐘浩這條路也無能為力。
不過鐘浩還是覺得好人要做到底,還是要問一下這女孩的意思,如果她真要回家,鐘浩覺得或許可以去求一下楊文廣,看看是否有去西域的商隊,可以帶上這個女孩去沙州。
當下鐘浩問道:“那你可願意回沙州?若是想回去的話,我可以替你想想辦法!”
那女孩搖搖頭,道:“奴家在沙州也已無親無故,惟願侍奉公子身側,不願回鄉!”
鐘浩想想也是,一個女孩就算回到家鄉,無親無故的,還真是沒有可能生活下去。自己既然救了她,自然不能不管她了,讓她自生自滅。當下歎口氣道:“那邊先隨著我去靜羌寨吧,日後你若是有好去處,自便就是!”
那女孩忙又行禮,對鐘浩道:“公子人好,奴家願一生一世侍奉左右,不願離開!”
鐘浩搖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鐘浩喊過酒樓老板娘,讓她帶這女孩去洗一下澡,再看看有沒有合身的衣服,給她弄一身,順便讓她吃些東西,到時一並結賬。
老板娘在旁一直看了鐘浩跟黨項商人的事情,對他的作為很是欣賞,當下聽了鐘浩的吩咐,痛快的答應一聲,帶著那女孩去了後廂。
鐘浩四人回到座位上繼續喝酒,席間少不了又談論一番那黨項人,當然,也少不了罵上幾句。
鐘浩他們酒喝完了,老板娘領著那女孩也捯飭完了。那女孩洗漱一番,換上新衣,倒是讓人覺得有一番清清爽爽味道。雖然麵目依舊有些難看,但是一雙美眸卻更加水靈。
鐘浩讓酒樓老板再給那女孩開上一間客房。那酒樓老板卻有些為難的道:“公子恕罪,今日小店客房已經滿了,實在未曾想到公子要加房,不然說什麼小老兒也要給貴客你們留上一間!”
韓虎道:“沒有便沒有吧,怎麼睡不是睡。我跟崔兄、王兄三人擠擠便是!”
鐘浩聽韓虎的意思是要自己和那女孩一間,雖然這年代公子哥和自己的丫鬟同房是再正常不過的,但鐘浩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沒彆的辦法,總不能自己四人擠一間客房,讓那女孩自己一間吧。再怎麼說她也是自己買的女奴,雖然自己不把她當女奴看待,但韓虎他們必然會對這女孩有些意見,到時反倒不好。
當下鐘浩便按著韓虎說得,大大方方的讓他們三人一間,自己和那女孩去一間。
臨近房間時,韓虎突然趴在鐘浩耳邊小聲道:“鐘機宜,某觀這女孩雖然麵目有些難看,但是眉鎖眸清,應該還是處子,還是值得玩味一番的。”
“去你的!”鐘浩笑罵道。
“哈哈”,韓虎笑著離開。
鐘浩進到客房內,見那女孩很識規矩的正站在門口等著鐘浩,臉上微紅,似乎是聽到了韓虎剛才的話。
鐘浩微有尷尬,道:“呃,那個誰,啊……還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呢?你叫……”
“奴家姓曹,爹爹給取得閨名叫可瑤!”那女孩連忙答道。隨即,又問道:“奴家還不知道主人名姓呢?主人能否告知!”
“可瑤,挺好聽的名字。我叫鐘浩鐘文軒,日後彆叫什麼主人了,聽著彆扭!我不是說了,日後你有好去處,自便就是!”
“那叫公子吧,公子名字更好聽!”
客房內有兩張床的,鐘浩拉過一張折疊屏風擋在兩張床之間。這張屏風本來是作為屋內的隔斷,後邊放馬桶呢。
“時候不早了,我們早些休息吧,可瑤你睡這張吧。”鐘浩拍拍手,指著左側的一張雕花木床道。
“奴家先服侍公子睡下後,奴家再睡!”
“不用了,早些睡吧!”8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