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走!”
寧不惑很憤怒,他在房間裡尬得連黃書都不敢看,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采花?
你死不死啊你!
那身影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要消失在寧不惑視野裡,寧不惑暗道不妙,拔腿便追,卻依然落下了不少距離。
“東。”
就在黑影將要逃脫的時候,日星的聲音在寧不惑腦海中響起,他定了定神,也不管看不看得見人影,便悶頭朝著日星所指的方向追趕。
“東南。”
“南。”
“東。”
“東北。”
儘管寧不惑早已被甩脫,見那黑影不再,但在日星的指揮下,他依然鍥而不舍。
最終,待他追到城東的山林間後,日星不再言語,而他也遠遠地看見了立在山坡上的黑影。
那黑影轉過身來,看向寧不惑,不急不惱,等寧不惑靠近了,才發現此人長得模樣竟有幾分俊俏,他身姿挺拔,仿如鬆竹般俊逸不凡,除此之外,他還身著一襲藍色長衫,衫身隨風輕輕擺動,展示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瀟灑和自在。
一時間,寧不惑都懷疑自己找錯了人,這樣一個人,如何會是剛才被人呼喊叫罵的采花賊?然而,男人下一秒麵露微笑,緊跟著開口:“能追我這麼久的,你還是頭一個。”
寧不惑有點難以置信,他看著男人,猶豫了許久,才不情不願地開口:“你是有狐臭嗎?長這麼帥還要當采花賊?”
男人臉上笑容一凝,顯然未曾料想寧不惑想象力如此充沛。但他很快恢複過來,小手一抖,一條粉色的手帕便出現在他手中,他用手將手帕攤開,貼到臉上,深吸一口,模樣顯得十分陶醉。
“我不是采花賊,我從不采花,我隻偷心。”
寧不惑現在就想轉身就走,就當自己沒有來過。難怪日星這次這麼好心幫他,看來是預見了此招。
“彆汙蔑我!”日星大怒。
“欸,你彆走啊。”采花賊見寧不惑扭頭想走,趕忙把他叫住。“你就不關心,我為何對你們出手?”
“……”寧不惑很想說他懶得猜精神病人的思維,但一想到也許有什麼深意,便忍著頭痛回轉過來:“為什麼?”
“我歐陽德滿在飛賊界也算頗有薄名。”他收好手絹,似笑非笑。“不過因為愛取些與我有緣的姑娘的隨身物聊做紀念,便被人冠上采花賊的名頭,何其冤枉。”
“說重點。”寧不惑真的想死,但死之前一定要回去痛罵一頓那個被偷了條手絹就大吵大嚷的舞女。
“有人雇我來試探瀟湘苑,瞧一瞧,你們是否還有應對挑釁的能力。”
歐陽德滿慢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