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惑點點頭,同時也在心底暗暗叫苦,許祈陽在京城時常提起自己不假,可用的都是他的老名字,導致這些舊識都第一時間想不到將兩人聯想起來。
彆看隻是差了一個字的差彆,不論在寧不惑所在的鄉下,還是在京城這種大城市,同族的小孩名字隻差一字本就不是什麼罕見的是,就像公孫白和公孫玄,聞人帶刀和聞人帶棋,就截然不同。
所以,他們這些人第一時間認為“寧不二”和“寧不惑”不是一個人,也是很正常的。
黑葳蕤說出寧不惑的身份之後,又陷入了一陣神遊,似乎在回味那時,許祈陽一邊笑著,一邊與她嬉鬨的樣子。
半晌,她才將注意力轉回到寧不惑身上。
“你來找我,總歸有事要說,是什麼?”
見黑葳蕤如此直奔主題,寧不惑也不矯情,正襟危坐,隨即開口:“聽聞您是內院學子,我想知道,要怎樣才能考入內院。”
黑葳蕤有些詫異,似乎是沒想到寧不惑居然會問這種事情,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寧不惑,先點頭,後搖頭。
“你的確有些天賦,但想考入內院,基礎還是太差了。莫說內院,就是外院,你也未必進得了。”
黑葳蕤的話說得寧不惑心底一涼,他知道很有難度,但被人如此直白地說穿還是讓他有些沮喪。
但在這裡就放棄也不是寧不惑的性格,他振作了一下,又再次問:“我還是想知道,會具體考些什麼,好做些準備。”
見寧不惑不願放棄,黑葳蕤搖了搖頭,但還是開了口:“考試當日,會考禮、音、射、禦、書、數、畫、舞、文。”
“分彆是禮儀,音樂,射箭,禦馬,書法,數學,繪畫,舞蹈和文章。”
“九科中,至少有三科甲等以上,且不許出現丙等以下,方可入外院。”
“而若是想要入內院,則要考教修為,成功‘闖三關’,並在主考的考官手上奪得令牌,便可入內院。”
“當然,兩者皆不限年齡,性彆,國彆,甚至種族,隻不過,錄取名額有限,若是題目簡單,所有人都達到標準,便隻取前三千。”
寧不惑越聽心越寒,沒想到考試光是懂得打架和修行還不行,甚至有這麼多與武藝完全無關的項目,不僅如此,其中甚至還有跳舞這種寧不惑完完全全沒有接觸過的東西,不論怎麼看,寧不惑都沒有半點希望。
見到寧不惑的表情,黑葳蕤自然知道他的想法,搖了搖頭,道:“我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沒有希望,不過,倒是有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寧不惑忙問。
“即便不考外院,也可以直接考內院。”黑葳蕤說完,看了看寧不惑。
“隻是,以藏形境考入,還從未有過。”
“昔年祈陽考入時,僅有伏波境,已是曆史最佳。”
“而他考外院時,則更是九科甲上,曆史中僅有兩人。”
說到許祈陽,黑葳蕤的話明顯多了一些。
她說著,又看向寧不惑,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