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寧不惑的大受震撼,莫滄月隻是一臉平靜,隨手不知從哪又掏出一根糖葫蘆。
“彆誤會,我隻是聽見你跟那姑娘的對話。”
“我瞧你一點也不像小七,小七才沒你這麼瘦瘦弱弱的。”
寧不惑一拱手,心道果然全世界除了莫折花,都不可能找出第二個人會把他認成許祈陽,隨即恭敬道:“我的確不是祈陽,隻是繼承祈陽遺誌的同鄉罷了。”
“喔。”
莫滄月點點頭,既沒有相信,也沒有不相信。
“你要考內院?”
寧不惑也點點頭:“是的。”
莫滄月咬了一口糖葫蘆,隨即一伸手,把糖葫蘆朝向寧不惑。
寧不惑一臉呆滯,什麼意思,讓我吃一個?這不好吧。
“你知道今年有多少人要考內院嗎?”見寧不惑不吃,莫滄月又往寧不惑的嘴邊戳了戳。
“……不知道。”寧不惑努力把腦袋往後挪,說不吃就不吃。
“除了那小姑娘,還有那小姑娘招來的所謂才俊,我都不記得他們叫什麼……還有紫恒各地趕來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還有六國官方派過來展示的一些走過場的家夥,剩下的,就是那隻妖怪。”
莫滄月蹙了下眉頭,將糖葫蘆收回,寧不惑剛剛鬆了口氣,隻見莫滄月一甩手,一顆糖葫蘆直接從串上滑脫,精準地砸進了寧不惑的嘴裡,撞的他的牙隱隱生疼。
不過,一股甘甜立刻就在他的嘴中擴散開來,溫柔的元氣貫通他的四肢,再看靈台,春雨綿綿,滋潤著死氣沉沉的汪洋,就連海中的那尾錦鯉,亦變得雀躍起來,不停在海麵翻騰,即便是那巍然的漩渦,也不能移它分毫。
再品時,那顆糖裹的山楂已然隻剩下核。
輕描淡寫的,莫滄月揮了揮手。
“我這幾日四處瞧了瞧,不覺得有哪個考生我瞧得上,無非就是那小姑娘,還有那個花天酒地的王爺,還有就是你了。”
“雖然一心總是嘮叨,但我也不想要個妖怪師弟。”
莫滄月撩了一下頭發,露出一雙瞪得像銅鈴的眼。
“你要是考不上,我就把你丟到南海,怒海魔鯨的嘴裡。”
寧不惑大駭,還沒來得及為山楂的事道謝,立刻就被嚇了一大跳。
而莫滄月指了指他的玉佩。
“這個,不是你的吧?”
寧不惑登時有些心虛,但不等他解釋,莫滄月就指了指身後的石桌,她看了一眼,直接把上麵的棋盤和棋子直接掃到地上,瞬間將桌麵清理乾淨。
“把裡麵的東西放出來,我瞧瞧。”
寧不惑點點頭,感覺自己已完全被這個師姐牽著鼻子走。
春風劍和野火槍自然不是這師姐所指的東西,銀兩和黃金她大概也看不上眼,那多半所指的,就是當時自己見到,但分辨不出來是什麼的,原本屬於公孫白的寶物。
他從玉佩中取出一塊神秘的黑色綾帕,一顆小巧玲瓏,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珠子,一麵刻有複雜符文的銅鏡。
他得到這些東西已有一段時間,但始終不知道都有什麼用處,因此一直擱在玉佩裡吃灰。
莫滄月先用兩根手指撚起黑色綾帕,用鼻尖嗅了嗅,往臉上一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