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繼續說道:“小子,知道我兄弟的意思了吧,他說的這三件事,一件都不能少,要是做不到,你和那小娘們今晚就橫著出去。”
江東明沉默了一秒鐘:“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開玩笑,陸海欠張采蓮的錢都還沒有還完呢,竟然還有臉找他們要五十萬?我給你五十個大嘴巴子。
至於其他兩件事就更不用說了,完全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啪!”
江東明話音剛落,馬六突然抄起一個啤酒瓶砸碎在了他的頭上。
他完全可以輕鬆躲開,可他沒有,因為他相信占卜銅錢。
果然,這個酒瓶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傷害,連一個頭發都沒有傷到。
被酒瓶砸中之後他才明白,這並不是占卜銅錢保護了他,而是他的身體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強了。
馬六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把剩下那半截酒瓶扔在了江東明的麵前,摔得粉碎。
“小臂崽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來啊,讓他跪在玻璃碴子上。”
兩個男子一左一右走向了江東明,而這個時候他已經想好了對策,控製這個大光頭,讓他們交出張采蓮,然後挾持他跑路。
他正準備動手,不遠處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你們在搞什麼。”
“有你踏馬什麼事兒?”
順著那聲音看去,馬六口中的汙言穢語立刻就憋了回去,一張臉瞬間笑成了菊花。
“武哥,您也在啊。”
那是一個長相頗為英俊的年輕男子,留著板寸,戴著耳釘,上麵賽車外套,下麵牛仔褲,很酷,很時髦。
看到他,卡座上的一群年輕男女全都站了起來,恭敬的喊了一聲:“武哥。”
那男子沒有搭理他們,偏頭看了江東明一眼:“嘿,還真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呢,你記得我嗎?”
江東明苦笑一聲:“當然記得,羅鍋山上你塞給我一張銀行卡就走了,那女的沒事兒了吧?”
男子顯得有些興奮:“還在醫院裡,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我們一直想好好謝謝你,可就是不知道該去哪找你。”
“你不是已經給我五萬了嗎?”
男子擺了擺手:“區區五萬不足以表達我們的謝意,咱們一會兒再聊,看起來你好像是遇到麻煩了。”
說著,他將目光轉向了馬六等人。
馬六身體一顫,急忙解釋道:“武哥,都是誤會,我們事先不知道他認識你啊。”
那男子嗤笑一聲,指著江東明說道:“這哥們兒是我姐的救命恩人,你們自己看著辦,我王傳武的行事風格你們應該是知道的。”
那天把白靈送去醫院之後他們才知道有多凶險,要不是江東明給白靈處理過傷勢,她都下不了羅鍋山。
聽到救命恩人這幾個字,馬六臉都綠了,一巴掌甩在了陸海的後腦上,大喝道:“還不趕緊給這位兄弟賠禮道歉。”
陸海哭喪著臉,暗歎自己怎麼這麼倒黴。
王傳武是最近道上剛竄起來的狠人,大沙壩一戰,在對方動用了噴子的情況下以一當十,打出了凶名。
跟他比起來,不管是陸海還是馬六,甚至這家酒吧的老板,都是上不得台麵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