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幾日啊。”千山雪回道。
“前幾日?”淮安郡主一時錯愕。
“對,就是那日我與爹爹吵了一架,然後出了將軍府說要去殺人的那一天。”千山雪隨口說道。
“額……”淮安郡主額頭上突然就落下一滴冷汗。
那一日,她是看著千山雪出的門,雖然,千山雪那時說要去殺個人玩玩,但實際上淮安郡主倒沒有怎麼細想。
可現在稍一回憶……
其中的故事就真的有些耐人尋味了。
該不會那日雪兒要殺的人就是?
“咳咳!”千山遠使勁的咳了兩聲,隨即,目光掃了一眼鎮北侯府的大門口:“雪兒,你隻與燕寧相識幾日,就願意嫁他?而且,還這麼急?”
“爹爹覺得急嗎?”千山雪抬頭反問道。
“一個月的準備時間,難道不急嗎?”千山遠同樣反問。
“這便是雪兒非要嫁給寧郎的原因了,因為,爹爹看不出的事情,寧郎卻可以一眼便看得很透徹。”千山雪仰頭看向天空。
“……”千山遠。
什麼意思?
我特麼一個堂堂寧遠大將軍,還不如燕寧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他不信!
“爹爹莫要不信。”千山雪似乎一眼看穿了千山遠的心思,再次開口道:“爹爹覺得寧郎為何要選定一個月後與我大婚呢?”
“自然是因為這小子猴急……”千山遠的話一出口,便覺得有些不對,因為,隻要稍微回想一下千山雪剛才的話,就會知道這個理由實在太過於牽強了一些。
“爹爹也太輕看我的眼光了。”千山雪鄙夷的看了一眼千山遠,接著說道:“寧郎將婚期定在一個月後,明顯是和他今日抗旨有關!”
“你的意思是?”
“梁公公雖然是被抬回去了,可是,必然會馬上向京都傳信,不出意外過幾日國君便會派‘專使’來慶山城,到時候應該還有幾位大人物要出場的,難道,爹爹以為抗旨之事就這樣過去了?”千山雪解釋道。
“……”千山遠沉默了。
是啊,公然抗旨。
再將傳旨的公公打暈過去。
此事要說梁公公會作罷,國君會當成沒事發生,那就真的是太可笑了,國君豈會容忍這樣的事情?
“寧郎已經看穿了這一切,將婚期定在一個月後,這便是逼著那些人在沒有準備好之前便浮出水麵,至於後麵我相信寧郎的心中必然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難道,爹爹沒聽過‘打草驚蛇’四字嗎?”千山雪看向千山遠。
“呃……還是雪兒看得透徹,我原以為這燕寧隻是有些霸氣,倒是沒有想到,他還精於計謀方略,如此說來,他倒是個文武全才啊!”千山遠聽到這裡,終於聽明白了,燕寧比他想象中還要聰明。
“能讓雪兒看中的人,豈會有差?你也是糊塗了!”淮安郡主在一旁露出一種略微責備的表情。
“哈哈哈,是啊,我家雪兒如此聰慧,這燕寧又豈會是個平凡之人?”千山雪一聽,自然也笑也起來。
“其實,寧郎之計遠不止如此,就拿黑風穀中的事情來說,他做的事情其實是連聖人都無法做到的。”
“什麼?連聖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對,寧郎之謀堪比鬼神,反正我是看不透的。”
“這……”千山遠終於震驚了。
因為,他非常清楚,他的這位寶貝女兒是絕對不會將這些話亂說的,肯定是有著十足的證據。
“爹爹就拭目以待好了,寧郎既然敢抗旨,就肯定是有著十足的把握!”千山雪一臉肯定的說道。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我這個女婿是否真的如雪兒說的一樣,有著鬼神之才!”千山遠回頭看了一眼鎮北侯府,心中也同樣開始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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