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以一種藝術的眼光欣賞著這一幕，畢竟，前世這樣的特效大片可是連電影裡都很難做出來的。
當然，如果再有一包瓜子，就更好了。
“撲通！”
小青蛇一個猛子紮入水中。
而接著，便飛躍起來，嘴裡還叼著一尾鮮紅的鯉魚。
她的眼睛漆黑如墨，臉上帶著無暇的童真，那種開心和喜悅完全發自於內心，不摻雜任何世俗。
隻不過，當她開心的躍上半空時，眼角的餘光也正好掃到走進院中的一名穿著華麗服飾的青年。
一瞬間，小青蛇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然後，身體似乎失去了平衡，在空中徑直的砸在了池塘的岸邊。
“咚！”
猶如一記響鼓。
可見，摔得還有些疼。
至於嘴裡叼著的鯉魚則是被嚇得本能的一口吞了下去。
“咕嚕！”
就看到一條魚從喉嚨處遊了下去。
小青蛇的臉色一下就白了，不知道是咽的還是嚇得，整個身體也是不敢起來，就這樣匍匐在地。
琴聲在這時嘎然而止。
小白蛇同樣看到了燕寧，一個箭步便躍到了小青的麵前，然後，就咚的一下一頭磕在了地上。
“先生，是我讓小青出來玩耍的，如果先生要責罰就罰我好了，什麼樣的責罰小白都願意承受，隻求先生不要趕我們出府！”
“不不不……是我要出來玩耍的，我從來沒有到過這麼好玩的地方，小白姐來的時候就囑咐我千萬不能現身，可是我實在忍不住，是我求著小白姐讓我玩一會兒的，這一玩我就玩得忘記了時辰……求求先生不要責罰小白蛇，你要小青乾什麼都可以，小青願意……願意以死謝罪！”小青說到最後，頭一仰就準備向小亭撞過去。
“等等！”燕寧立即製止。
這一下撞過去，估計十有八九，這亭子就沒有了吧？
而且，這麼大的動靜，院門外的方飛也不可能聽不到，到時候帶著護衛衝進來，那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先生……先生真的要趕我們走嗎？”小青蛇一聽燕寧不讓她撞，大大的眼睛中瞬間就乏起水霧，幾乎就要落淚。
“我隻想讓你先把衣裳穿上。”燕寧看著抬起上半身的小青蛇，一臉認真的說道。
“啊？為什麼要穿衣裳？噢……小青懂了，先生是有道心的人，並不像其它人類那般汙穢。”小青一陣疑惑，但是，馬上又明悟了過來。
“？？？”燕寧。
我都已經看了這麼久了，你現在告訴我，我和其它人不一樣？
這個包子臉小蘿莉……
倒是思路清奇。
……
燕寧的話，自然是奏效的。
不到一會兒，包子臉小青便穿好了衣裙和小白蛇一起並排坐在燕寧的麵前，等待著燕寧的責罰。
“你來找我，是想報答我讓你化身成人的恩情？”燕寧其實都不用猜，也知道小白蛇來找他的目的。
“是的，先生！”小白蛇立即點頭。
“你想如何報答？”燕寧再問。
“一生一世，為奴為婢，服侍在先生左右。”小白蛇似乎早就準備好了答案，馬上就回答道。
“服侍嗎？”燕寧看著麵前坐著的小白蛇。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並不認為小白蛇脫去妖身完全是因為他的那一篇《太上感應篇》的講學。
因為，那天晚上在蘭若寺前聽講的並不止小白蛇一個。
可結果卻隻有小白蛇一個脫去了妖身，化成了人形，這其中的道理，隻要稍微想一想便能明白。
小白蛇的悟性非常高。
而且，心中早就已經種下了“善”的種子，即使沒有燕寧的講學，或許在幾十年或者上百年後也是有化形的機會的。
當然了，燕寧的月下講學，讓小白蛇提前感悟到了一些道理，從而提前突破了某種界限，化成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