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相便是李石楠和昌平伯爵的三姨娘有染,然後,在事情敗露後,便聯合了子爵大人一起殺害了昌平伯,並且,欲意謀奪昌平伯的家產。
而且,子爵大人還就此事給出了非常合理的一個理由。
即是,子爵大人因為將子爵府的產業輸給了燕寧,走投無路下,隻能答應助李石楠殺害昌平伯,而李石楠則助他一起構陷燕寧。
合情合理。
事實的真相,一下便浮出了水麵。
“原來李大人……才是真正的幕後凶手?”燕寧在將子爵大人的血書展示完畢後,目光終於看向了李石楠。
“你血口噴人!”李石楠這一次是真的驚了。
他從一個小小的窮秀才,一路做到如今的慶山督府,中間不知道曆經了多少個州府衙門,但是,如燕寧的這般手段,他卻從未見過。
太毒了啊!
五步蛇都沒有你這麼毒啊!
靜安子爵的計策多麼的完美啊?
在沒有證據證明燕寧與昌平伯爵府殺人案有關的情況下,直接就將目標指向了燕寧在赤石山附近開掘私礦的事情上。
可結果呢?
燕寧連辯都懶得辯,上來就把一頂‘道德禮儀’的帽子扣在了子爵大人的腦袋上,一口氣把事情弄亂。
而且,接下來的那一通操作,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若不是李石楠心中早有計議,幾乎就要信了燕寧的話。
如此精彩的手段……
世間能做到的人有多少?
李石楠覺得燕寧已經將“脫罪”這件事情做到了極致,不僅脫了自己的罪,甚至還當堂殺了子爵大人。
但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燕寧居然還有後招?!
所有人都以為,燕寧是害怕子爵大人再說些什麼,所以,在占據優勢的時候,果斷出手把子爵大人給殺了。
然而,當這封血書出現後,他們才真正明白。
“居然利用了靜安子爵最後的一口氣……寫下一封認罪書,不止脫去了他的所有嫌疑,還要置本府於死地?!”李石楠這一刻才知道,他要對付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蒼天啊!”燕寧的叫聲響起。
“???”周圍人。
“子爵大人,是侄兒我誤會了你啊,原來你竟然是被人利用了,你本不至於走到如此地步的啊!”燕寧再次嚎道。
“……”周圍人。
“以子爵府與我侯府的關係,雖然你輸了賭約,可是,我卻一直未真的對你子爵府有什麼想法啊,你為何要如此想不開,被歹人所利用?如今你我叔侄對駁公堂,而且,還要被幕後凶手操縱,你死的真的是太冤了啊!”燕寧說到最後,亦是捶胸頓足,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而看著這一幕的大堂中人,包括布簾後的兩人,還有李石楠都被燕寧的這一段話給驚得如遭雷劈。
牛批!
你是真的牛批!
這故事編得,真的是無人可及啊。
誰都知道是假的。
可問題是,你又不能說是假的,因為,燕寧的故事編的太有邏輯性了,而且,還有子爵大人臨死前的血書為證。
“李石楠,我叔靜安子爵的死便是受你所害,你要作何解釋?!”燕寧很快收拾起心情,劍指李石楠。
“你在放屁!”李石楠平日裡真的能稱得上忍中聖手,忍者神龜,可是,這一次他真的沒忍住:“燕寧,你休想在此血口噴人,昌平伯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可能讓靜安子爵去殺他?”
“那你如何解釋千麵人在伯爵府的事實?”
“什麼千麵人,你說的那個千麵人跟本府有什麼關係,他是靜安子爵的門客……”
“沒錯,千麵人是靜安子爵的門客,所以,殺害伯爵大人的凶手便是靜安子爵,而他剛才指證了你才能幕後凶手!”
“本府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背信棄義之事。”
“那你為何勾引伯爵府三姨娘?”
“廢話,本府跟三姨娘一直清清白白,如何有過越界?”
“所以,其實是你這位三姨娘勾引你的?”
“無中生有!”
“這封血書寫得清清楚楚,大家請看這第二頁,這一行小字,這上麵寫著昌平伯爵死的那一晚上正和三姨娘在後園中吵架,兩人還大打出手?中途這位三姨娘不斷的叫著李石楠的名字,還稱石楠體貼人心,這才給了靜安子胭可乘之機!”
“哈哈哈……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昌平伯爵出事的那天晚上,三姨娘根本就不在伯爵府,她就在我的督府衙門,哪裡可能……”李石楠說到這裡,整個人猛的一下清醒了過來。
這一刻,他的渾身冷汗直冒。
就如同突然一下墜入了冰窟裡一樣,全身上下冰冷刺骨,甚至連思維都變得有些難以恩考了。
不過,李石楠終究還是憑著本事走到這個位置上的人物。
雖然,他說漏了嘴。
但是一瞬間,他便找到了理由。
“本府的意思是說,三姨娘那天晚上正好在我督府衙門中……”
“她就在你督府衙門的床上對不對?”燕寧直接打斷了李石楠的話,接著,飛速的從身上摸出一件紅色的肚兜。
這是一件繡工精美的肚兜,上麵繡著一對鴛鴦戲水圖。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上麵還繡有李石楠和三姨娘的閨名,最後更是附上一句詩句:“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各位請看,這便是李大人與三姨娘在床上留下的證據,這件肚兜上麵寫著兩人的姓名,乃是伯爵府三姨娘所有,正是兩人苟且的有力證據!”
“放屁,花娘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肚兜,她……”李石楠一眼看到肚兜上的字,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因為,以他的謹慎,怎麼可能會留下這樣的“證據”,所以,幾乎是本能的便脫口而口。
然後……
李石楠的腦袋一下就“嗡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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