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清楚一點,寧兒是遇難了還是受傷了?!”三族老衝了上去,一把將來報的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是……是遇難了……大少爺已經死了!”
“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樣,戰神的人呢,他們不是說過會護著寧兒嗎?而且,寧兒的實力……”
“是北涼大國師,是她殺了大少爺!”
“北涼大國師?!那枝桃花……”
“……”
一瞬間,三位族老都捏緊了拳頭,他們都聽說了一枝桃花進入無名黑山的事,如果此事真的出在一枝桃花的上,那真的就是天降災難了。
“寧兒死了?”
“寧兒怎麼可以死,我們現在好不容易才拿回了虎符,鎮北侯府的未來還需要寧兒去領導……”
“大哥,現在要怎麼辦?!”
“……”
“報!”
又是一聲急報。
“報三位族老,淮王下和五府總督曹大人請見。”
“淮王下?曹總督?”二族老的眉頭皺了皺,然後,他的目光看向大族老:“看來寧兒遇難的消息已經走漏了。”
“他們是來收回虎符的嗎?”三族老看向大族老。
“走,去前廳見見便知道了。”大族老咬了咬牙,這種時候也隻能見一步走一步,如果因為燕寧的死,國君要重新收回虎符,那麼,鎮北侯府也隻能遵從。
不多時。
前廳便到了。
淮王和曹慶芳自然是已經等在了前廳,一看到三位族老進來,曹慶芳也是站了起來,向三位族老見了一禮。
從份地位來說,曹慶芳雖是五府總督,可是,爵位上卻是比不過鎮北侯府的,此時見禮,算是以爵論之。
“總督大人不必多禮。”大族老先是向著曹慶芳回了一禮,接著,又向淮王下行禮:“見過淮王下。”
“三位族老無須與本王見外,今下午本王便已經說過,自從往後鎮北侯府與本王便同舟共濟。”淮王立即站了起來,朝著三位族老笑了笑。
“多謝淮王下。”三位族老互視了一眼,隨即,便都一起坐了下來。
廳中瞬間沉默下來。
兩方都沒有馬上開口,而是一邊飲著茶,一邊敘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如此大概聊了一刻鐘的時間,兩方便都不再多言。
三位族老自然是知道淮王等人的來意,畢竟,下午在寧遠大將軍府的時候,便是由淮王作為中間人向千山遠拿了鎮北軍的兵權。
此時,淮王帶著曹慶芳再次登門,用意何為,其實,已經一目了然。
“燕小侯爺少年英雄,天縱之資,本有護國之前景,可惜遭人暗算,悲乎,哀哉!”曹慶芳突然在這時衰哭了起來。
“唉……”二族老歎息了一聲。
“事已至此,鎮北侯府無話可說,雖感念國君之恩,卻實屬無力回報,這鎮北虎符便請淮王下代還吧。”大族老終於還是開口,同時拿出了虎符。
“大族老這是何意?”淮王故作驚訝。
“燕寧已死,這鎮北虎符自然該交回寧遠大將軍府。”
“大族老這話本王就聽不懂了,誰都知道八萬鎮北鐵騎由鎮北侯府訓練而成,一直都為我大乾國鎮守北境,而現在這鎮北虎符重回鎮北侯府,正是天心所向,民心所歸,為何又要還回去?”淮王一臉的驚訝。
“可是,國君的旨意是將這鎮北虎符……”二族老開口。
“國君的旨意是將這鎮北虎符賜給鎮北侯府!”淮王打斷了二族老要說下去的話。
“淮王下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是這鎮北虎符不需要歸還,當繼續由鎮北侯府保管。”
“那……這鎮北侯的爵位?”
“當然是由鎮北侯府的二公子繼承,難道,不是這樣嗎?”淮王聽到這裡,一副理所當然的表。
“燕秋?!”三位族老的心裡都是微微一顫。
“秋公子雖然年少,但畢竟有三位族老護侍,這鎮北虎符交由鎮北侯府,相信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曹慶芳這時也再次開口。
“這……”三位族老沉默了。
雖然,他們都非常想要這鎮北虎符,可是,燕秋畢竟隻有六歲,如何能擔得起守衛北境的重任?
“三位族老是在擔心北境的安危?看來本王確實是未曾看錯人啊,這鎮北虎符交到鎮北侯府才是最妥當的。”淮王看著三位沉默的族老又一次笑了起來。
“淮王下,這話……何意?”大族老的眼睛微微一眯。
“據本王所知,此次無名黑山之行中,千山雪其實也在其中,她親眼目睹了燕寧被一枝桃花斬殺,此時正急速趕回慶山城,如果我預估的不錯,千山雪一定會為燕寧報仇血恨。”淮王再次說道。
“……”三位族老再次沉默。
“雖然,本王也想為燕小侯爺的報仇血恨,可是,軍國大事豈能容私?北涼現在是什麼樣的況想必三位族老很清楚,我兩國實力相近,若是以守為攻自然不會有問題,可冒然出兵犯境,傷國傷民不說,萬一敗了呢?那我北境的軍民安全,可就不保了!”
“淮王下是想要奪了寧遠大將軍府的軍權?”
“不,三位族老誤會了,本王相信寧遠大將軍和千山雪都是識大局的人,隻是,現在確實不是出兵的時機,若是能緩上一段時間,或許會更好,三位族老覺得呢?”
“淮王下說的不無道理,隻是……”
“以鎮北侯府與寧遠大將軍府的關係,若是北境真的出了問題,難道,寧遠大將軍會見死不救嗎?三位族老還需要為鎮北侯府考慮一下啊,燕寧是死了,可是,燕寧做下的事,三位族老應該記得吧?”淮王的眼睛微微一眯。
“寧兒做下的事?!”三位族老聽到這裡,臉色瞬間就變了,因為,他們都知道了淮王的意思。
燕寧一口氣奪了北川五府所有貴族的私礦,這件事雖然有了結果,可是,裡麵的實到底是什麼樣,他們當然清楚。
說的不客氣一點,現在北川五府的貴族們沒有一個不恨鎮北侯府,不想著要踩上鎮北侯府一腳。
如果燕寧在,那自然還能鬥上一鬥,可現在燕寧死了,若是軍權再失,鎮北侯府會有什麼下場就真的未可知了。
“本王言儘於此,三位族老儘可商量之後,再作決議!”淮王說到這裡,便也不再多說,直接就站了起來。
“淮王下。”大族老立即站了起來。
“噢?大族老還有何事?”淮王的麵上平靜如常,可是,心裡卻已然明白,鎮北侯府會作何決斷。
“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要留下這虎符,需要如何做?”大族老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自然是快刀斬亂麻,在陵王還沒有得到消息之前,馬上改換燕秋為侯,本王再連夜向向上請旨,請封燕秋為新的鎮北侯,隻有燕秋能承繼鎮北侯的爵位,自然便可成事,否則一旦等到陵王有了消息,再想留下這虎符,便難了!”淮王肯定道。
“連夜向上請旨?!明呢……明如何?”大族老臉色微變,因為,他其實心裡還有一個顧慮。
那便是……
燕寧是不是真的死了,現在其實還沒有正式確實,或者說,在沒有看到燕寧屍體之前,都無法真正的確定燕寧死了。
“嗬嗬,明?鎮北侯府可以等,本王也可以等,就怕我那幾位哥哥弟弟們不會等啊。”淮王說完,便轉向著前廳的門口走去。
“告辭!”曹慶芳同樣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大哥,淮王下說的有道理啊,上一次便出了意外,差點被封了一個慶安侯,若是此次再出問題,鎮北侯府可能就真的完了!”三族老立即向前。
“三弟,現在寧兒的消息還未確實!”
“我當然知道,若是寧兒真的沒有死,那等他回來我等自然還是擁護他,隻是現在形勢危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