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趕馬車,當個打手什麼的,都非常合適。
燕寧和仇仙兒一起坐下。
片刻後,陵王和猴兒就一起走了過來。
“弟子李查,見過師尊!”陵王看到了坐在石頭上的燕寧和仇仙兒,立即行禮。
“嗯,何事?”燕寧輕輕點了點頭。
“昨夜弟子連夜將師尊的事情用飛鴿傳書稟告給父皇,父皇甚為高興,今早便已經傳信過來,讓弟子務必要帶著師尊到京都逛一逛。”陵王開口道。
“實話?”燕寧嘴角一揚。
“這……自然是……”
“難道不是為了北川那位要稱王的‘劍仙’,所以才要請我去京都?”燕寧沒有等陵王說完,便再次開口道。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師尊,燕寧要稱王的事情,確實是讓父皇頭疼,不過,我這次請師尊進京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讓截教成為大乾國教,以在大乾推揚截教的教義。”陵王何等機智,立即回道。
“說說這個燕寧的事情吧。”燕寧擺了擺手。
“是!”陵王一喜。
菩提子願意主動詢問燕寧的事情,那麼,便代表有心助他一臂之力,這自然是一件大利好的事情。
沒有再耽擱,立即便將燕寧的事情講了出來。
“這個燕寧本是鎮北侯府的嫡子,因為修煉有成……在成了劍仙之後,便一舉斬殺了北川五府的各大王公貴族……我父皇不但沒有牽怒於他,反而還加封他為鎮國公,又給了他五百萬兩銀子作為招募新軍的軍餉……”
“可結果,他卻不思感恩,反而還要稱王,我父皇自然是心生憂慮,所以才想著請師尊進京……”
陵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既然是仙,又有功爵在身,請封一個‘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吧?”燕寧笑了笑,朝著仇仙兒說道。
“一個絕世的劍仙,封一個‘王’確實不過份。”仇仙兒一聽,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是,師尊說的沒有錯,一個劍仙封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個燕寧他並不僅僅是一個劍仙……”陵王欲言又止。
“噢?他還有其它的身份?”燕寧疑惑道。
“不,弟子的意思是,這個燕寧的父親,曾經的鎮北侯,在不久前,剛剛戰死在了北涼的戰場上,而且,在他死之前還有造反之意……”陵王解釋道。
“既是有意造反,那自然該死,你說這個……難道是說,這位鎮北侯的死,跟你有關係?”燕寧聽到這裡,突然也“醒悟”了過來。
“這……”陵王的眼睛飛速的轉動,看起來有些猶豫。
“嗬嗬,你既是我截教的弟子,我自當庇佑你的安全,若這鎮北侯真的是你殺的,那這個燕寧我當然也就不能留了。”燕寧循循善誘道。
“師尊猜得沒有錯,弟子實在不敢欺瞞,這個燕笑天……確實是因弟子而死。”陵王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你真的殺了燕笑天?!”燕寧的眼睛一眯。
按照梁公公的說話,真正殺害老爹的凶手應該是戰神殿的東方不破才對,可為什麼,這個陵王李查會突然對他坦白呢?
是因為想要借他之手殺死“燕寧”?
還是說,梁公公在死之前,其實是說了謊?
“非弟子親手所殺,但是,讓燕笑天偷襲北涼軍的命令確實是弟子所下達的,除此之外,弟子還令‘安國公’將這個命令的情報,悄悄的透露給了北涼國,隨後燕笑天中伏,被北涼軍所殺。”陵王李查實話實說道。
“原來如此。”燕寧‘恍然大悟’,沒有再問。
“此事弟子也是迫不得已,實屬無奈之舉,這燕笑天是前太子的親信,在太子還在世的時候,便與弟子為敵,手裡還抓著弟子一個重要的把柄,在太子病逝後,弟子本意是想招攬他,隻是他實在不識時務,弟子怕他投靠其它皇子,故而隻能殺之!”
“有一件,我不太明白。”
“師尊請問?”
“既然你說這燕笑天不識時務,不願意歸入你的門下,那麼,為何你又可以給他下令,而你又確定,他一定會按你的命令去偷襲北涼軍呢?”燕寧隨口問道。
“這個……”陵王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因為什麼事情而顯得極為猶豫,仿佛並不願意開口一樣。
燕寧看著陵王猶豫的樣子,自然猜到這裡麵或許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隻是,作為一個“外人”,他今天問得已經太多了一些。
而且,陵王明顯是一個非常“機警”的人。
如果想要一口氣套出陵王這個問題,還要不引起懷疑,估摸著唯一的辦法,便是一招‘以退為進’了。
“嗬嗬,陵王不必為難,為師也不過是好奇而已,不過,這件事情畢竟是你們大乾的國事,如果方便說便說,不方便說……便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