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嗯?你可要說什麼?”
吳正珩是真的不知,他像是一隻快要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可憐兮兮地搖頭。
慕蓁熹歎氣,要抽出自己的袖子,可他太大力了,怎麼也抽不出。
罷了,人人都不過是被所在的環境馴化而成的產物,她是幸運的,有現代民主自尊自愛教育,讓她不至於迷失本心。
而吳正珩,自小耳濡目染的就是家宅爭鬥,強權爭取,他如何能認識到他習以為常的規則手段是壓迫和剝削?
心中感慨,說不得她這一穿越,便是來養成眼前這個少年的。
她放任了袖子被他死死捏住,“錯了,自然就要道歉,表態度,說感受。就如我從地牢出來一樣,認識到自己的天真,表明會慢慢長記性,儘量不被利用,不拖累你。到你了——”
一抬頭,就是月下少女明媚的眼眸,吳正珩艱難放下所有的架子,第一次真心實意,用平等尊重的態度開口,“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今後不會動手,更不會壓迫你。”
吳正珩能這樣,已是難得,慕蓁熹心中已然原諒吳正珩了,故意問,“冬日那破院子裡,某位爺撒氣咬我這一手牙印,雖說當時我用拳頭打回去了,可到底沒有得到一個交代。”
原來這麼久的事了,慕蓁熹還記著呢,吳正珩感歎著,又想自己何嘗不是呢,誰人踹過他,誰人嚼他舌根,他心中的賬本可是分外清明呢。
他們某些方麵是相似的,不過他追求的是狠辣報複,而慕蓁熹要的是公平公正對待。
他握住慕蓁熹的手腕,朝向自己的臉,“我道歉,你打回來吧,不會有第三次了。”
一聲輕笑破堅冰,慕蓁熹拍了拍吳正珩的臉頰,“我原諒你了,就此一筆勾銷,刻章?”
小拇指伸出,吳正珩已經明白,第二次拉鉤刻章。
慕蓁熹對著湖麵長歎一聲,“舒服了,開心了,吳正珩,你可真是可惡,讓我這麼難受!”
吳正珩仔細打量慕蓁熹的眉眼,知她是真的不生氣了,懸著的心才落地,“彼此彼此。”
“咱們這也算是短暫逃離尚書府了,不是嗎?對了——”她示意他靠近,“我們在這兒許久了,也沒見巡夜的人來,是不是……”
吳正珩明白她的擔心,“放心,這裡不會被巡邏。”
聽完,慕蓁熹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過來,小五子,來這兒,給你瞧個好東西!”
吳正珩不知她為什麼這麼開心,但也被她影響了,乖乖地跟過去,“什麼好東西?”
“你瞧呀,就這兒!”指著水麵。
吳正珩仔細瞧著,水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他們兩人的倒影,就在這時,身後一個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