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白全然不讚同,“你這是與虎謀皮,那美人衣可不是開玩笑的!”
用人的皮囊做衣服,到底是什麼樣心思歹毒的人才能夠想出來的,又是哪樣心理特殊的人會喜歡穿著彆人的皮囊,還覺著十分美妙?
隻是想想,慕蓁熹就忍不住打寒顫。
“可是沒有彆的辦法了,不是嗎?你也知這位方公子性情古怪,不還是上門洽談嗎……”
慕蓁熹做了決定,輕易不會改變,怎麼說也要試一試。兩人在茶鋪前分彆,約定以後可在茶鋪碰麵。
入了茶鋪,林老漢正在給幾位客人添茶,慕蓁熹主動拿起茶壺幫忙。有客人打趣,“摯兒跑去看熱鬨了,慕姑娘怎沒跟著去?”
慕蓁還以為摯兒未來茶鋪呢,“什麼熱鬨?”
“聽說好像是北翊國公主夜宿青樓被圍觀了。”
另一位客人搭話,“我從長街北過來,青樓外麵圍了一圈侍衛,應該是北翊國皇子在裡麵。”
慕蓁熹聽得雲裡霧裡,添完茶在空位上坐著哈息連天,昨夜和吳正珩聊得太晚,根本就沒有睡好。
林老漢把紙筆拿到慕蓁熹桌前,“摯兒早上買來的,你們規劃兩日後的品茶大賽興許用得到。”
慕蓁熹連忙道謝,拿起筆杆又放下,“林老,您可知一位姓方的商人?”
林老漢神色無異,“盛京之中,方姓之人多如牛毛,從商的也有好幾位,這位方公子可有其他特點?”
慕蓁熹想那位方公子肯定不常見人,就算見了人,也少有人知他的身份,那處成衣鋪子也絕不是他的主場地。
她倒是有些病急亂投醫了,林老漢不過一平民百姓,又怎會知?搖搖頭,“隨口一問罷了,無甚事。”
林老漢也不介意,給她添了茶便去招呼客人。
日上三竿,摯兒風風火火地回來了,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的茶水,“慕蓁熹,你沒去瞧可真是少了太多樂趣!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皇子和公主掐架的!”
慕蓁熹抬了抬頭,看向被客人圍住的摯兒,心想流言果然沒一個準的。
客人催促:“摯兒快講講,到底是什麼情形?”
摯兒仰頭喝下茶水,用袖子擦擦下巴,“我去了之後,趁亂擠到了最裡麵,瞧得清清楚楚,那尚書府的公子被北翊國公主五花大綁,說是要討個說法!”
有人質問,“不是北翊國皇子嗎,怎麼和尚書府的公子牽扯上了?”
尚書府被提及,慕蓁熹緊張起來,又想昨夜吳正珩和她在一處,心稍稍安定下來。
問話的人是個小姑娘,摯兒的明眸輕眨,“北翊國皇子自然是為公主的婚嫁大事而來。”
“啊……難道這位公主要許配給尚書府的公子,是哪位公子?”
慕蓁熹想起臥床養傷時,清晨醒來發現趴在她桌前沉睡的公子,還有大公子在門口處話中有話的叮囑,大公子曾警醒他,彆忘了是要尚公主的……
摯兒清澈的聲音印證了慕蓁熹的猜想,“自然是尚書府風流成性的四公子吳正烽啊!”
她的聲音興奮起來,“聽公主和四公子吵架,公主這次來咱們大慶朝,是要帶一名夫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