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論容貌,可不輸寒江城中的夫人。
“此女便是秦羅敷?”典韋見秦羅敷手中的鐐銬,臉色當即大黑“敢問趙王,我將軍夫人犯什麼罪,讓你們扣押?”
“大膽,小小大頭兵,敢這麼和趙王說話?”趙王使者勃然大怒。
“你是誰人?”
典韋看向趙王使者,蘊含殺氣的目光,讓人心神不安。
“某乃趙王之臣,你等領私兵在此,可是要造反?”
“好一個造反?”典韋大怒,道“敢問趙王,將軍夫人犯什麼過錯,讓你的人扣押,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誰也彆想走。”
典韋的暴脾氣當即上來,當場質問。
敢動主公的夫人,那就是和寒江城過不去。
“說,我將軍夫人犯什麼罪,讓趙王領兵前來抓人。”
場中無人敢說話。
“大人,救救我女兒,趙王看上小英,小英不願,他們便強搶。”
“搶?”
典韋聽聞秦羅敷乃是被趙王搶奪,惡從膽邊生。
當初他從陳留逃亡,便是殺了強搶好友之女的世家之人,如今還有人敢搶主公的女人。
活得不耐煩了。
趙王又如何?
“眾將聽令,有人想強搶將軍夫人,給我圍起來。”
典韋下令,一千魔衛當即散開,將趙王兵馬團團圍在其中,殺氣衝天。
“迎將軍夫人回來,誰敢動,殺無赦。”
“殺無赦。”
“殺無赦。”
“……”
千人怒喝,千馬齊鳴,殺氣衝天,膽小者嚇得癱軟在地。
“你大膽,大膽。”
趙王使者氣得直哆嗦,指著典韋,說不出其他話。
馬車上的趙王,此時不敢說話,怕典韋來真的。
他們都清楚,這個醜漢是真的會動手。
典韋跳下馬,執雙戟,大步走向秦羅敷,解下他手中的鐐銬。
“夫人,請。”
典韋溫聲低語,難得恭敬的語氣,讓場中其他人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下來,但在魔衛眼中,這正常不過,因為那是將軍夫人,對將軍夫人客氣,那是必須的。
“將軍,使不得,民女不過一介草民。”秦羅敷柔聲道。
“你是主公點名迎接的女子,自然是夫人,將軍傳令我等,從揚州日夜兼程而來,迎接夫人回去。”
“將軍,羅敷與蕭將軍素未謀麵,更無關係,如何使得?況且,羅敷已有心愛之人,怕是不能隨將軍回去。”秦羅敷看向場外長槍白袍的林寒,咬牙堅定說道。
“有心愛之人?”
典韋神色不悅,循著秦羅敷的目光,看向不遠處,見到林寒後,頓時一喜。
隻是見林寒微微搖頭,典韋當即會意,露出古怪的笑容。
“姑娘說的心愛之人,可是他?”典韋手執大戟,遙指林寒“將軍指名接你回去,既然你有心愛之人,某便殺了他,以後便沒心愛之人了。”
此話一出,秦羅敷神色驚變。
“將軍,不要。”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跟某回去找將軍,某放過他,或是,某殺了他,再帶你回去找將軍。”
“羅敷跟你回去。”秦羅敷淚眼婆娑看向林寒,楚楚可憐,讓人心疼“公子,你的恩,羅敷來世再報。”
見狀,典韋狂笑不止,隨後大步走向林寒,抱拳一拜。
“末將典韋,參見主公。”
“參加將軍。”
千名魔衛齊齊大喝,眾人無不震撼,就連秦羅敷,都呆呆看著林寒。剛才這個在趙王手下兵馬中,殺得七進七出的翩翩公子,就是蕭寒歌將軍。
“大兄,你這胡鬨,嚇著夫人了,扣薪俸。”
典韋臉色一垮,和剛才的張狂完全不同,變化讓人忍俊不禁。
林寒收起長槍,策馬出列,走到秦羅敷麵前,將還在發呆的秦羅敷一把拉上自己身前,轉頭看向趙王的馬車。
“趙王,草莽蕭寒歌,多有得罪。”
此話一出,場中眾多小吏身體一寒。
他們能感覺到,四周的魔衛,身上都迸發一股殺氣,隻要林寒一聲令下,機會將他們殺個乾淨。
場麵對峙,眾人心氣提到嗓子眼。
隻聽馬車中傳出一聲毫無底氣的冷哼,緊接著,趙王的兵馬灰溜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