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誌才有些不自然，倒是賈詡，頗為自在，怡然自得的模樣。
“你們聽說了吧？”
“我還聽說，子房是女兒身？這可是大消息，讓朕看看，收你入銅雀台。”
林寒調侃著笑起來。
禦書房內的張良，淡然的神情僵住，額頭青筋暴跳，眼光瞥向賈詡和戲誌才。
後兩者仰頭看向禦書房上方房頂，若無其事。其他人想笑而不敢笑，低著頭，憋得有點辛苦。
“我還聽說，奉孝每日入住青樓，天亮方歸家。”
“還有，聽說白起被朕打了，回家捂著被子哭？”
“哈哈哈哈哈哈……”
林寒身邊的典韋忍不住，當場笑出聲，安靜的禦書房，尤為悅耳。
其他人再也忍不住，低著頭輕輕笑出聲。
場中涉及的眾人，青筋暴跳，若是眼神能殺人，賈詡和戲誌才此時已千瘡百孔。
“民間傳聞，真是離譜。”賈詡撫了撫胡須，淡然笑道：“直把天下人當傻子愚弄，相處此謠言之人，必定智謀極高，成功蓋過那些有心者對聖上的謠傳。”
眾人無言，將此事記在心頭。
他日能坑賈詡一把，絕對不留情。
“謠言之事，文和與誌才做得不錯，如今坊間之言，百姓再不輕信，好事。”林寒頓了頓說道：“言歸正傳，藥師，滅佛之事，到哪一步了？”
“彙報上來軍報，五路大軍，已清理佛寺兩百一十九座。不出一月，大夏境內，再無佛寺。”李靖說道。
“好。”林寒撫手稱讚。
“不過，昨日檀道濟上交一份蜃影，需要聖上過目。”李靖沉著臉，將記錄蜃影的符篆放到桌上。
曹正淳聞言，將符篆取來，放到林寒麵前。
稍稍激活，蜃影就投影在禦書房內，正是歡喜禪宗的畫麵。
……
拯救女子的全過程，還從被救女子口中得知的歡喜禪宗內邪惡之事，全被蜃影符篆記錄下來。
林寒平靜看著蜃影。
裡麵包括歡喜禪宗內部壁畫，還有地下密室內的場景。看到裡麵被囚禁的女子時，目光閃了閃，神色並未有太大的變化。
場上還有馬元義、蔡邕和包拯幾人，他們看到蜃影畫麵時，臉色陰沉無比。
剛才禦書房內戲謔調笑的氣氛全無。
即便賈詡白起幾個百戰老將，都皺眉看著蜃影，帶有不喜之色，目光冰冷。
“混賬，混賬東西，口口聲聲普度眾生，七規八戒，卻是如此邪惡之地。”
蔡邕拍案而起。
滅佛運動，蔡邕本是不支持，不反對的態度。
不支持是因為動刀兵，必有殺戮，僧尼中也有善良之輩，會誤傷好人，不反對是因為那是林寒的命令，他這個學生極少出錯，這麼做自有其道理。
但現在看到歡喜禪宗的場景，他很支持。
他是場中最長者，又是林寒的老師，在禦書房拍案怒喝，無人敢製止。
此事確實讓人憤怒。
他們第一次見為人和善的蔡邕發這麼大脾氣。
“老師，切勿動怒，氣大傷身。”林寒安撫蔡邕坐下，轉而道：“這份蜃影拓印千份，送往大夏各大城城中心放映，讓民眾看看這些妖僧的真實麵目。”
“是。”
馬元義捏了捏拳頭，沉聲稱是。
他們不敢想象，在盛世大夏，居然還有這種場景發生。
離開禦書房，馬元義立刻前往工部，將蜃影交給工部的人。按照林寒的命令，拓印千份，使用送往大夏帝國各個城市。
三天後，大夏帝國境內，歡喜禪宗內的蜃影在縣城主城中心集市上播放。
蜃影一出，舉國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