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馬車上,小姑娘還欣喜不已的說著她與親兄長幼時的趣事,謝伯縉神色平淡的聽著。
等下了馬車,回了房,謝伯縉將房門一關,反手就將人壓在門板上,不客氣堵住那一路叭叭的嫣紅小嘴。
雲黛嚇了一跳,都來不及反應,就被親得暈暈乎乎,腰肢發軟。
好不容易結束這個深吻,她雙頰羞紅,烏眸含水,“大哥哥,你怎麼這樣!”
哪有人一進門就按在門上親的,她嘴唇都要被他咬破了!
“原來妹妹還認我這個哥哥。”溫熱的指腹摩挲著那微腫的朱唇,謝伯縉目光灼灼盯著她,嗓音低啞又撩人,“我隻當妹妹眼裡隻有沈元韶那個哥哥,再沒有我了。”
雲黛呆了呆,“……”
她怎麼從這話裡聽到了一絲幽怨?
見她愣著不說話,謝伯縉眯起黑眸,“在想什麼?”
雲黛眨了眨眼,“我在想,大哥哥是不是在吃醋。”
謝伯縉板起臉,“胡說。”
“大哥哥真的吃醋啦?”雲黛彎起眸,“他是我親哥哥呀,血濃於水,又不是旁人……”
“沒吃醋。”
“真的?”
“真的。”
“我不信。”雲黛刻意拉長了尾音。
見懷裡的女孩兒笑得像隻偷到燈油的小老鼠,謝伯縉壓低眉眼,倏然,他打橫將人扛了起來——
“大哥哥,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雲黛驚叫掙紮著。
“彆亂動,仔細掉下來。”
謝伯縉抬掌拍了下她的臀,大步往床帷間走去,“你不是說我吃醋麼?嗯,那我就吃給你看。”
雲黛這時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在床帷間他有使不完的法子折騰她,叫她欲哭無淚,逃無可逃,最後隻能咬著被角求饒,一聲一聲喊著哥哥。
直至夜深,他才大發慈悲放過她。
翌日謝伯縉便將沈元韶的身份稟告給隋文淵,此事非同小可,商議之後,倆人決定派人去突厥摸清沈元韶的底細,待確認之後,再報給朝廷。
在此期間,謝伯縉重金懸賞名醫給沈元韶治療失魂症。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自告示公布,便有不少大夫毛遂自薦,也有許多人貢獻治療的土方偏方。經層層篩選舉薦,的確選出兩個有真才實學的大夫,以針灸為主、湯藥為輔,倆人一同給沈元韶治病。
雲黛每日一得空就往都護府跑,給沈元韶送吃的喝的穿的,同時與他講述著這些年的經曆。
在大夫的治療與雲黛的陪伴下,沈元韶逐漸也認同了他的身份——雖說他的記憶尚未完全康複,但腦中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以及他對雲黛的那種天然的親近感,足以證明許多。
隻是一想到突厥汗王要搶婚的烏孫公主是自己的妹妹,而自己曾作為幫凶推波助瀾,還帶兵攻打了烏孫舅父家,沈元韶就頭疼不已,深感慚愧。
還是他那未來的妹夫站了出來,從容不迫的“寬慰”他:
“不知者不罪,雲黛和舅父並非小肚雞腸之人,不會與你計較。正如我先前不知你的身份,將你押入地牢……咳,相信沈兄也不會與我計較,是罷?”
沈元韶,“……”
他淡淡看向這個名義上是自家妹妹義兄,實則卻對自家妹妹心懷不軌的男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雖說這人樣貌本事都挑不出毛病來,但妹妹年紀小不懂事,這人足足比妹妹大上六歲,又精明狡詐,真嫁給這樣的男人,妹妹怕是要被吃得死死的。
可惜這會兒反對也沒用,若是早些恢複記憶尋回肅州,沒準還能把妹妹從這大尾巴狼嘴裡救回來,現在悔之晚矣。
“是,不知者不罪,鎖琵琶骨的事,我自不會放在心上。”
謝伯縉朝他拱了拱手,“沈兄寬宏大量。”
寒暄一陣,便順勢與他說起身份之事,“再過不久,派去突厥的探子就要回來了,沈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回烏孫認親,重回大淵,還是繼續為阿克烈效命?”
都是聰明人,沈元韶自然明白謝伯縉話中的意思。
他從前是失了記憶,信了突厥人的鬼話,以為自己是突厥人與大淵俘虜生的雜種,才一心想著在突厥拚出一番天地。如今既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自不再認賊作父,為突厥效命。
“突厥於我有殺父之仇,如今又要害我妹妹,我與他們不共戴天。”沈元韶直視著謝伯縉,那雙在陽光下顯出深茶色的眼眸一片冷靜,“謝將軍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謝伯縉輕笑,“有沈兄相助,立夏之前我軍定破突厥。”
說話間,忽有一兵將急急忙忙來報——
“稟將軍,城門外來了個突厥女人,自稱是突厥三公主,特來咱們庭州贖人!”
小小的院內,兩個男人神色各異。
須臾,謝伯縉側眸看向沈元韶,“來贖沈兄的?”
沈元韶皺起眉,麵色有些不自然,“不見。”
雖說如此,謝伯縉還是將人放了進來——
除卻這大名鼎鼎的突厥三公主是汗王阿克烈的親妹子,送上門的人質不要白不要,還有一點,沈元韶身旁有彆的女人噓寒問暖,雲黛也能省些心思,多關注下她自己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哥: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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