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孤煙在輸了賭注後,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便起身離去。
這讓方正直有一種成功的挫敗感,他總覺得這場賭局贏得太過容易了,感覺上就像是池孤煙故意讓他一樣。
正這樣想的時候,方正直就感覺肚子裡突然翻滾了起來。
就像海浪在拍擊著崖壁一樣,讓他瞬間就感受到了輕飄飄要飛起來的快感。
“我……靠!泄藥!”方正直覺得這種事情平日裡隻有自己喜歡做,卻完全沒有想到池孤煙居然也會用。
就為了下泄藥,就故意輸掉一塊儲存類的護心鏡?!
有錢也不能這麼任性啊……
……
“小姐既然準備送他護心鏡,為什麼又要在點心中下泄藥?”庭院外,月兒跟在池孤煙的身後,臉上有些不太明白。
“哪能就那麼便宜他?有得必有失,我喚他不來,又在神候府內敗了我父候,剛才連盤點心都跟我搶,活該!”池孤煙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原來如此!”
“陸羽生離開金鱗城了嗎?”池孤煙看了看天色,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端王殿下離開之後,陸羽生便告辭了,看起來似乎走的還有些匆忙,這會兒應該出城有幾裡路了。”月兒點了點頭,應道。
“李將軍是不是不在府內?”
“小姐怎麼知道?”
“父候……實在是太過於為端王著想了,不過,一個陸羽生倒是影響不到戰候府與神候府的關係,我這有一封書信,你讓人連夜送往戰候府!”池孤煙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又從懷中摸出一封書信。
“是,小姐!”月兒立即接過。
“準備一下,我要出門。”
“小姐要去哪裡?”
“炎京。”
“小姐要去帝都?!那……為什麼不和方公子同行?”
池孤煙沒有回答月兒的話,隻是微微仰頭看了看有些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嘴唇微微的開合著,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次的朝試,鎮國府的‘刑清隨’應該會參加,蘇家的那位……也有可能,南宮家的……端王殿下想拿下這次朝試的主筆,恐怕有些難吧?”
……
第二天,方正直和燕修一起告彆了池候,出了神候府,朝著炎京城正式出發。
不過,池孤煙和月兒卻並沒有出現,方正直沒有多問,池候似乎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交待了一句,路上小心。
方正直想著不能讓池候太過於擔心,於是提出借兩匹踏雪龍駒玩玩的要求……
池候一口怒氣頓時就上來了。
立即就表現出了鐵血軍候的霸氣。
“不借!”
“候爺果然不虧為北漠五府的基石,我等倒是把候爺想得小氣了,既然候爺覺得送給我們更加妥當,那我和燕修就多謝了!”方正直一聽,立即就笑了起來。
“多謝候爺!”燕修在一旁邊施禮附合。
“……”
……
有了踏雪龍駒的方正直和燕修,無形中便等於樹上了神候府紅羽衛的牌子,一路從神候府大門悠閒的騎到金鱗城城門,居然無人敢擋。
方正直自從六歲見過這東西後,就一直想了好幾年,今日得嘗所願,出城後,也興奮的策馬狂奔起來。
“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兩個一口氣狂奔了十幾裡後,方正直終於想起池孤煙昨天找自己時說的話了。
雖然,池孤煙並沒有點明,但方正直卻總覺得這裡麵似乎隱藏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問一下燕修,應該會了解一些。
“什麼事?”
“昨天池孤煙來找說,說什麼端王連夜從金鱗城回去帝都炎京,似乎還要去當此次朝試的主筆,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端王來了北漠神候府?連夜回京……主筆朝試!”燕修的口裡輕聲念著這些話,然後,臉色微微一變:“如果真的讓端王主筆此次朝試,恐怕會很麻煩!”
“為何?”方正直有些不太理解。
“我雖然猜不出端王到了神候府卻又不露麵的原因,可如果池孤煙特地將此事告訴你,肯定有原因,而且,端王是池孤煙的愛慕者之一,平日裡執掌軍門從不參與政事,那麼,他這次突然想要主筆朝試,就很可能和你有關係!”
“你是說端王會阻止我通過朝試?”
“恐怕還不止是這麼簡單,如果端王真的主筆朝試,我覺得……你應該放棄!”
“放棄?”方正直明白燕修的意思,如果堂堂禦命親王真的要全力阻攔自己,那無論如何自己都沒有一點機會通過朝試。
甚至……
還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