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軍士的身體都有些顫抖。
“賣了多少銀子?”
“好像是六萬多兩……”
“才六萬多兩銀子就賣我的雪中玉?簡直欺人太甚!”少女的粉拳再次捏緊了:“知道賣給誰了嗎?”
“韓長風的二公子,韓天真!”
“韓天真?小小一個禦書院督禦使的兒子,他還真是天真……敢買我的雪中玉!走,跟我去韓府搶馬去!噢,不對……是捉贓去!”
“是!”
……
韓府今日注定是倒黴的,不過,韓天真倒暫時還沒有發覺,他現在的心情很好,臉上的笑容很燦爛,正親自拿著毛涮在馬廝裡給雪中玉洗澡。
“馬上給我單獨建一座馬廝,我的雪中玉可不能與這些凡品待在一起!”
“是的,二公子!”
“哈哈哈……”韓天真笑得很開心,他覺得以後在炎京城裡,自己一定可以抬起頭來。讓那些人知道,以前看不起他的下場。
不過,很快的,韓天真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因為……
一大批穿著盔甲的軍士們非常不客氣的闖了進來。這讓他多少有些驚訝,天子腳下,何人敢闖堂堂禦書院督禦使的府宅?
直到他看到一名少女,手上拿著一根馬鞭的少女。
那個少女就像落入凡間的精靈一樣,有著一雙清徹如水般的眼睛。可是真正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那不過是掩飾她魔鬼內心的一個幌子而已。
雪中玉被搶走了。
在這一點上,韓天真一點都不敢反抗,隻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自己都不反抗了,還要挨上五十記板子?被冠上一個莫須有的盜馬之罪?
自己明明是買馬啊……
真金白銀買的雪中玉啊。
“冤枉啊!”韓天真捂著屁股被一群軍士押出了韓府,小小的眼睛望著蒼天,一臉的悲痛莫名。
……
少女現在也很悲痛,因為,她發現了白雪屁股上幾道清晰的鞭印。那絕對是剛剛被鞭子抽上去的。
“方正直,我要和你拚了!”
對於一個愛馬如命的人來說,鞭了她的馬,絕對是比鞭了她的人更令人憤怒,特彆是在“鞭”了她的人後,再鞭了她的馬。
這種憤怒,已經讓少女暴走了。
……
方正直自然是不知道有一團紅雲正在炎京城內嘶吼著,他正一臉大方的坐在炎京城內最好的酒樓內。
“把你們這裡最好的菜全給我上了!”方正直對著小二,臉上笑得很燦爛。
燕修坐在方正直的對麵,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他記得方正直向來都不是一個太大方的人,最少,在吃飯上麵不會大方到這種地步。
“有什麼喜事?”
“喜事倒沒有,就是發了點小財。”方正直知道燕修很有錢。所以,他覺得那幾萬兩銀子,不過就是一點小財而已。
“多少?”
“沒多少,就六七萬銀子。”
“啊?!”燕修看著方正直,他並不驚訝於六七萬兩銀子有多少,而是驚訝於。方正直出去還不到一個時辰,是如何賺到這六七萬兩銀子的。
方正直沒有多說,因為,他總覺得這點小錢在燕修的眼裡不算什麼。
燕修沒有多問,因為,方正直沒有多說。
於是兩個人很開心的喝酒,吃菜……
……
與方正直和燕修的開心相比,坐在巡衛軍軍營之中的端王林新覺現在明顯的就不太開心了,如劍一樣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端王林新覺看向坐在下方穿著黑白道袍的溫老和書生中年人,臉上有些愁容。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方正直天照的消息會傳得這麼快,他的人都還沒有進東宮,消息便已經傳得炎京城人人皆知。
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明白,再進東宮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此事在朝堂之中已經爭執了有近一個月了,但是聖上卻遲遲沒有定下,恐怕不宜再爭,不如退而求其次!”溫老搖了搖頭。
“溫老難道是想讓本王爭一個副主筆嗎?”端王林新覺臉上明顯有些不悅,他已經在朝堂中言明,自己想主筆朝試,若是爭不到也無妨,可若淪為副主筆。
那裡麵的意義又完全不一樣了。
“端王殿下,屬下倒有一計!”書生中年人華先生這個時候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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