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端王林新覺聽到這裡,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便掉到了地上:“你說方正直他們過了斷橋?這怎麼可能?!”
“確實是過了斷橋……”禦使同樣不願意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
“他真的過了斷橋?!”端王林新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的目光望向一旁邊的韓長風,在韓長風的臉上,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震驚的表情。
不管是端王林新覺還是韓長風,他們都想過方正直能過第一輪,但是,他們卻從未想過,方正直能過斷橋。
因為,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參透聖天世界中斷橋的玄機。
可是現在……
方正直卻將這座斷橋給破了?
“他是如何過的斷橋?!”韓長風心裡真的很震憾,就算主筆朝試幾十年,見過無數驚才絕豔的天才,他也沒有現在這般的震憾。
這可是聖天世界啊。
聖天戰神蒙天的創造出來的世界啊,怎麼可以說破就破?
“他是跳,跳過去的……”禦使說到最後,聲音也越來越小,因為,連他也無法相信為什麼可以跳過去。
“跳過去的?!”韓長風原本以為會有彆的答案,但是聽到禦使的話後,整個人卻完全愣住了。
還有比這更直接和簡單的回答嗎?
要說這樣的方法沒有人試過,那根本就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跳得過斷橋?”端王林新覺本以為方正直會有什麼彆的方法,可是,他死都不相信方正直居然是用這麼“笨”的方法。
“他並不是從斷橋上跳,而是從斷崖邊跳的。”禦使在一旁解釋道。
“從斷崖邊跳?這,這……”
端王林新覺和韓長風再次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一個作為大夏王朝的親王,一個作為禦書院的督禦使,自然不可能在屬下麵前太過於誇張。
可是。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好,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端王林新覺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作為一個王朝的親王。他並不願意讓自己的心思太過於暴露出來,所以,他必須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他的拳頭卻下意識的捏緊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方正直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創造這些奇跡。
一個從來沒有進過道堂的人。
先是在懷安縣縣試和信河府府試中拿下雙榜榜首,然後,又在神候府時一舉突破天照境,成為繼池孤煙之後第二個在十八歲以下天照的存在。
進了炎京城後,更是用兩個時辰內做完六部試卷,一題未錯,一舉拿下文試榜首。
現在……
聖天世界中無人能破的斷橋,再次被破?
而且,還是從斷崖邊跳過去的!
要不要這麼誇張?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是巧合?還是天意!
端王林新覺不知道。但是,他卻第一次有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就像頭頂上懸著一把利劍一樣讓他的心裡極度的不安。
韓長風望著離去和禦使,他的心裡同樣極度的不安,一件一件的事情接接踵而來,從武試開始後,平陽突然轉投方正直的隊伍。
再到方正直展露出驚人的實力,在第一局便將蘇東林打出朝試。
而現在,方正直居然又過了斷橋?!
這些事情已經讓他有些失去了該有的冷靜。
所以,他必須要讓自己靜下來。他沒有再去觀看刑清隨和南宮木的比試,而是將眼睛慢慢的閉了起來,他需要思考,思考這一切的因果。
然後。再給出致命的一擊。
“方正直……斷橋,方正直過了……斷橋!”韓長風的腦海中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他想冷靜下來,想說服自己這不過是一個巧合,可是一個人的身上發生太多的巧合,這便不再是巧合。
怎麼辦?
不能亂。越是亂的事情,自己的心便不能亂。
這是巧合,一定是巧合,第二個關隘,他不可能過,絕不可能過!韓長風的心裡肯定道,同時,他的呼吸也變得慢慢平穩下來。
九皇子林雲的目光沒有去關注離開的禦使,他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問一個問題。
就像根本沒有聽到禦使的話一般。
……
方正直並不知道禦書院內發生的一切,他此刻正悠閒的在斷橋上踱著小碎步,一邊走還一邊欣賞著周圍的景色。
沒錯,他現在的腳下同樣踩著一座斷橋。
隻是……
這座斷橋卻被濃濃的白霧所包裹,就像一座架在天宮中的雲橋一樣,美麗得如同仙境,隻是,卻看不到遠處。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座橋遠比第一輪世界中的斷橋要長得太多太多。
如果將這兩座斷橋形容成一把劍,那麼,第一輪的斷橋就是劍柄,而現在腳下這座斷橋則是劍刃。
比劍柄長幾倍的劍刃。
“果然如此!對麵同樣有一座斷橋,但是卻是一座更長的斷橋!”方正直明白,這便是為什麼從第一輪的斷橋上無法直接跳過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