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直後麵還有很多招。【ㄨ】
這一招被擋下之後,他的腳便抬了起來,以一記下撩的姿勢,對著燕修的下盤掃了過去,同樣的勁風陣陣。
燕修的臉色在這一刻終於有了些微微的變化。
因為。他覺得方正直這一次的攻擊和剛才已經有了明顯的不同,如果說剛才的方正直,是毫無章法的將一個又一個招式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招呼。
那麼,現在的方正直,就明顯是早就想好了後麵的招式,隻等著自己按照他的路子,一次一次的擋。
到底是怎麼事?
燕修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但是,有一點他知道,在對擂中,絕對不能被對方牽著走。必須要占據主動,那麼,有的時候隻能舍小本,逐大利。
比如。不擋!
燕修一咬牙,任由著方正直這一腿掃去,而他的手上則是亮起一陣淡紅色的光芒,直朝著方正直的胸前拍去。
這是一招兩敗俱傷的招式,不過,結果肯定是方正直重傷。自己輕傷。
那麼,便劃得來。
燕修是這樣想的,不過,結果卻似乎並不是他所能預見的,就在他的手掌朝著方正直拍過去的時候。
方正直的身體卻做出一個誇張的轉身,那一腿依舊勢不可擋,但是,身體卻險險的避開了一半,而另一半,則是由一隻手掌護住。
“轟!”方正直的身體微微一顫,臉上多少有些紅潤,很顯然,在實力不如燕修的情況下,即使他擋住了,依舊無可避免的受傷。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下一招的施展。
隻要不影響,便足夠了。
刑遠國當初對陣拜星時,在實力上是呈壓製的,拜星了解刑遠國,所以,他不會冒險的與刑遠國互拚。
那麼,拜星便隻能被刑遠國不停的壓著打。
而燕修與方正直這一戰不同,燕修的實力上占據的是優勢,他並不會介意和計較與方正直互拚。
隻不過,他卻沒有想到方正直居然還能在這種時候做出防守的動作,最主要的是,在防守動作的時候,還能同時保持攻擊的動作不變形。
所以,方正直這一腿很結實的踢在了他的身上。
綜合而論。
他的實力雖然強於方正直,但是,防與不防的區彆下,他受到的傷,顯然比方正直更要重上一些。
“踢中了?!”方正直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心裡第一次看到了一種叫希望的東西,因為,這還是今天比擂以來,第一次傷到燕修。
果然有用!
方正直很興奮,這種興奮讓他忘記了身上所受的傷勢,趁著燕修被自己踢中的一瞬間,他也拍出一掌。
平淡無奇的一掌,直朝著燕修的麵門。
燕修下意識的一擋。
方正直便又繞到了他的旁邊,一掌實招再次出手。
與剛才一模一樣的招式。
燕修的心裡微微一驚,他知道方正直接下來會做什麼,可是,他卻沒有辦法不按照方正直的方式走下去。
所以,他隻能再擋。
而方正直的腿便又踢了過來。
“”燕修有些無語,剛才的虧他已經吃了,自然不可能再在這一腿上吃虧,所以,他便又擋了一下。
於是
擂台上便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方正直不停的攻,燕修不停的擋,中間偶爾有些小插曲,比如燕修不想擋了,然後,兩個人就拚一下。
結果,基本上都是以兩敗俱傷而告結。
不過,這並不會影響接下來的進攻,因為,方正直會用一掌拍向燕修的麵門。
“明知道那一掌是虛招,為什麼還要擋?”一個大臣看著擂台上又一次擋下麵門那一掌的燕修,有些想不明白。
“因為,燕修如果不擋,那一掌便不再是虛招!”
“原來如此!”大臣聽到這句話,一臉恍然。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坐在龍椅上沒有說話的聖上林慕白卻突然站了起來,目光中隱隱有著光芒在閃爍。
與聖上林慕白一樣站起來的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是刑清隨。
因為,自方正直使出第二招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坐下去。
左相鬱一平這一刻,目光中顯得極為陰沉,似乎在努力壓仰著什麼,他看到了聖上林慕白眼中的神情。
他當然知道聖上林慕白為什麼會站起來。
大夏王朝的國柱,鎮國府刑候刑遠國的招式和打法,連他都看得出來,聖上林慕白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文武百官們看著聖上林慕白從龍椅上站起來後,都是有些詫異,然後,再看向擂台上的方正直時,突然間就想到了什麼。
“方正直用的好像是鎮國府刑候刑遠國的招式!”
“這怎麼可能?!”
“方正直他怎麼可能連鎮國府刑候的招式都會?”
如果說方正直會神候府的萬劍圖,那確實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不過,卻並不足以讓人完全不信。
因為,方正直在神候府中待過,更主要的是,方正直與池孤煙之間有一點不為外人猜測到的關係。
可是
鎮國府刑候刑遠國的招式方正直如何會?
在文武百官們的心裡,方正直甚至連刑遠國的麵都沒有見過,又怎麼可能學到刑遠國的戰法?
這並不能怪文武百官不理解。
畢竟,朝堂之中,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方正直曾經在蒼嶺山中,與鎮國府刑候在滄海一界中見過一麵。
“確實是我父候的打法!”刑清隨的神情在這一刻極為肯定,但是,正因為這種肯定,他的驚訝程度也變得更加無法控製。
因為,這一套打法連他都還沒有儘得真傳。
這是一套看似簡單,但是,卻極為複雜,根本沒有套路可言的打法,當然了,並不是說這套打法就真的很難學,事實上,這套打法總結起來就一個字。
勢!
勢在必得的勢。
刑清隨的身上不缺戰意,但是,這套打法卻用得不夠精妙,用刑遠國的話來說,刑清隨還差一點點,那個東西就是勢。
刑清隨一直理解不了這句話。
因為,他覺得自己為了勝,可以犧牲性命,那麼,怎麼可能會沒有勢?
而更讓他理解不了的是,他居然在方正直的身上感受到了這種勢,與自己父候身上一樣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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