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本就已經到了放手一搏的地步,從硬挨兩拳,再到調動最後的修羅道之力,他的計算並沒有任何的失誤,而且,可以說是極為精細。∷∷,
但是,他卻算漏了方正直會在最後關頭麵對自己一掌時,居然不退
“看來他並不怕疼”燕修的腦海中莫名的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隨即,臉色也猛的一變,變得極為蒼白。
方正直最後的動作是前撲,這樣的動作與手掌撞在一起,雖然方正直的受傷會加重,但是,也同樣有著強大的衝擊力。
而這股衝擊力,並不在燕修的計算之中。
“噗”原本含在口裡的一口鮮血也終於忍不住噴了出來,身上纏繞的淡紅色光芒在鮮血噴出的一瞬間,也慢慢的消失無蹤。
因為
燕修已經再沒有一絲力氣,或者說,他暈了過去。
於是,這場由聖上親臨觀戰的殿試預試便終於落下了帷幕,隻是,任誰也沒有猜到,最後一場決定勝務的關鍵之戰,卻是在兩個人一同飛下擂台後結束。
“轟”
塵土飛揚。
“燕修,你怎麼樣”方正直在摔落擂台後的第一時間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將燕修從地上抱了起來。
“禦醫”聖上林慕白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了。
“在”一名早就守在擂台下的禦醫,飛快的應了一聲,然後便直接接過方正直手裡的燕修,開始醫治。
場上的形勢在這一刻顯得有些緊張。
畢竟,燕修可是燕氏的嫡係子弟,而且。又展露出如此天賦,於公於私,在比試中真出了什麼意外。朝堂上下痛失英才,西涼燕氏那一方也並不太好交待。
“回聖上。傷勢並不重,隻是虛脫昏迷,五天之內便可痊愈”禦醫在檢查完燕修的傷勢後,便也立即回話。
“嗯,那燕修就交給你了。”聖上林慕白點了點頭。
“臣領旨”禦醫說完,便在幾名護衛的幫助下,抬起燕修朝著外圍走去。
圍觀的人群們立即讓出一條通道。
方正直眼看著燕修就要被抬下去了,倒也沒有閒著。想了想,便巴巴的朝著禦醫跑去,似乎準備離開。
“方正直,你想去哪兒”平陽看到方正直居然要走,小嘴一嘟,這是什麼場合父皇都沒有下旨,結果都還沒有宣布,丫就敢跑
她必須得製止這個不懂規距的家夥。
省得又讓他惹出什麼亂子來。
“回公主殿下,難道您沒有看到臣受傷了嗎臣得找大夫啊”方正直回頭看了一眼平陽,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
“找大夫”平陽很想說一句。你看著哪裡像受傷的樣子,可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畢竟。剛才那種情況下,方正直應該真的是受傷了。
方正直看到平陽沒再說話,目光看向已經快要消失的燕修,便又準備離開,不過,運氣似乎並不太好。
因為,他又被人攔了下來。
攔下他的是刑清隨。
“謝謝你,方正直。”刑清隨開口,他的謝自然是指方正直讓他感悟到了什麼是勢。然後,他的目光也看向方正直身上的傷口:“鎮國府的人長年征戰。要論治傷的藥,我們府中也有一些。要不要”
刑清隨的意思是要不要先去鎮國府治一下傷。
隻是,卻被方正直擺了擺手給打斷了:“不用了,我還挺忙的,先走了啊”
然後,根本不等刑清隨再開口,便直接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留下刑清隨站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而這一幕落在文武百官們的眼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景像。
“刑清隨跟方正直說謝謝他謝的是什麼”
“難道鎮國府真的和方正直之間有什麼私底下的往來”
一個個文武百官們的心裡猜測著,但是,這種話即使是他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因為,鎮國府是大夏王朝的國柱。
十三府之首
沒有確鑿的證據,又有何人敢去議論
“李禦醫,跟上去看看執劍使的傷勢吧。”聖上林慕白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刑清隨,又看了看已經跑遠的方正直,眼神中閃過一道光芒,隨即,對著身邊的一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禦醫說道。
“臣遵旨”李禦醫點了點頭,立即邁著步子朝著方正直的方向趕去。
文武百官們一個個看著離開的幾人,還有空蕩蕩的擂台,突然都感覺似乎哪裡有些不太對。
這就全部都走了那這一場比試,算誰贏
“你看清楚了嗎剛才是誰先落地”
“好像是方正直,畢竟,方正直是被轟下去的。”
“這個也不能肯定,因為,燕修已經昏迷,那麼,在空中就無法再壓製方正直,先落地也不無可能,另外,燕修昏迷後便等同於失去了戰鬥力,如果按照規則來判斷,應該算是燕修輸。”
“監考官剛才並沒有宣布燕修失去戰鬥力,就應該表示比試還在繼續,按規則,還是要以誰的身體先接觸地麵來評判。”
一個個文武百官們議論著,畢竟,這一場比試的勝負,也關係著朝試發榜時的排名,必須慎而又慎。
“這次殿試的預試,還是按照朝試的規距,三日後,由禦書院和監考的親王皇子們一起擬榜呈報吧”聖上林慕白聽著下方的議論,卻是並沒有表達任何意見,而是直接當眾宣布道。
“兒臣領旨”
“兒臣領旨”
“臣等領旨”
端新覺,九皇子林雲,還有禦書院的禦使們聽到聖上林慕白的話後,都是紛紛跪下領旨。
聖上林慕白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平陽的臉上似乎因為方正直的離開而有些怨氣,剛從椅子上站起來。隨即又想起了什麼事情:“六哥,射日弓是你讓人送到我府上,還是我派人去取啊”
“六哥明日就讓人給平陽妹妹送過去”端新覺一聽。臉色頓時一變,不過。最終還是咬了咬牙。
“那就多謝六哥了”平陽臉上的怨氣在這個時候也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