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的是,如果有人在比賽的過程中,挪動了地界指路石。算不算違反規則?”才子很快就問了出自己的問題。
聽到才子的話,其它參加賽馬狩獵的才子們也都再次期待了起來,隻待禮部尚書大人點頭,他們就群起而告。
一定要把方正直的資格給取消掉。
不過,禮部尚書大人的頭並沒有點,反而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地界指路石是在比賽之前擺放的,比賽的過程中因為馬匹受驚,或者問題偶爾碰到,也屬常有發生,並不算破壞規則。”禮部尚書想了想。又回頭看了看左相鬱一平,最終還是搖頭否定道。
“噢……”才子失望極了。
而其它的那些參加賽馬狩獵的才子們同樣一臉的失落,這特麼居然不算破壞規則?唉……說好的公平呢!
方正直這個時候笑了,笑得很燦爛。
原來是虛驚一場。本來自己還真準備把那玩意兒弄走,可惜啊,沒挖動它,實在是有心無力,真是萬幸。
平的小嘴在這個時候嘟了起來,一臉不甘的看了一眼方正直。嘴裡嘟囔著:“這個無恥的家夥,還真是走了運了!”
而九皇子林雲則是微微笑了笑,他能在這次賽馬狩獵中拿下第三名,倒還真算是托了方正直的福。
要不然,第三名很大機率還是會被平陽給占了去。
再沒有人說話,所有參加賽馬狩獵的人都在等著禮部尚書宣布結果。
至於禮部尚書則是傻傻的繼續等待著。
直到……
一刻鐘過去了。
“你們都沒有什麼問題了嗎?”禮部尚書再次開口問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有沒有問題,這對於一個六部尚書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很自在的事情。
不過,他卻不得不問。
因為……
聖上林慕白還等著自己把方正直給淘汰掉呢。
參加賽馬狩獵的才子們聽到禮部尚書的話,都是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然後,都是紛紛搖頭。
你都說了挪動地界指路石不算違規,那還能有什麼問題。
“真的沒問題?”
“沒有了。”
“……”禮部尚書覺得有些站不住了,有些無措的回頭望了望左相鬱一平,又看了看聖上林慕白。
和他一樣,左相鬱一平和聖上林慕白同樣有些坐不住了。
怎麼回事兒?
左相鬱一平的手很快的放到了椅子上,剛準備站起來,腦海之中便像猛的被一道雷劈中了一樣。
等一下。
剛才有人問,挪動地界指路石算不算違規。
難道……
不好!
左相鬱一平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而與此同時,聖上林慕白的臉色同樣變得極度的難看,他也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這是一個從來沒有人想過的問題。
畢竟,挪動地界指路石這種手段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次參賽的才子們,雖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外來的才子們,但是,其中也不缺平陽和九皇子這樣的皇族。
像他們這樣每年都會在東郊獵場中狩獵的人,豈會走錯路?
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這種手段。
最主要的是,如果方正直隻是挪動了地界指路石,那他又是如何能過得了第一塊記錄碑石的關卡?
而平陽的名字又為什麼會緊接著方正直之後,出現在第四塊記錄碑石之中。
如果這是巧合。
那也未免太過於巧合了吧?
聖上林慕白想不明白,左相鬱一平同樣想不明白,包括在場的大臣們,一個都沒有想明白。
禮部尚書在看了一圈後,終於從左相鬱一平的眼中得到了示意,那是一個很簡單的眼神,看起來就像是很隨意的看了一眼那些參加狩獵的才子們。
但禮部尚書還是看明白了。
“那個……在正式頒發獎勵之前,有沒有人自願分享一下這次比賽過程中的所見所聞,還有比賽的感受和經驗啊?”禮部尚書很快就想到了一個極好的借口,又特意在所見所聞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就是怕有些才子隻談感受經驗,不談見聞。
禮部尚書的話音落下後,眾才子們也是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太明白禮部尚書話中的意思。
畢竟,以前的賽馬狩獵沒有這個環節啊?
不過,能在聖上林慕白和左相鬱一平這些大臣麵前一展口才,這種機會還是讓他們激動了起來。
很快的,便有一個才子站了出來。
“我願意分享!”
“好,可以詳細的說一說。”禮部尚書點頭鼓勵道。
那名才子聽到這裡,也是眼睛一亮,詳細說說這四個字可是意義非凡啊,代表著自己有著更多的時間來展露才華。
輕咳一聲後,才子們便開始詳細說了起來。
從比賽開始時對馬匹的檢查,還有心裡的所思所想,全部一五一十的講了起來,中間,又穿插著自己對這東郊獵場周圍環境的描寫和感概。
還有就是對聖上當朝,能夠親自主辦這場比賽的感激。
一口氣講下去,行雲流水,光是比賽開始便講了足足一刻鐘,聽得一個個大臣們直翻眼珠子,禮部尚書最是可憐,畢竟,彆人都是坐著,就他一個人站著。
一把老骨頭,真是不能站太久啊。
“尼瑪,能講重點嗎?”禮部尚書本麵上依舊是一臉如沐春風的樣子,但心裡卻是狠狠的罵了一句臟話。
這家夥是哪家的公子啊,封殺,必須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