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幾十萬魔兵,還是護龍衛,破山軍和南域士兵們,在聽到殘陽的這句話後,都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因為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
殘陽和方正直都並沒有死,既然沒有死,正常的情況下,兩個人不是應該繼續戰鬥,然後,決一勝負嗎?
為什麼現在的情況卻是這樣?
一個哼著歌若無其事的試著盔甲,另一個則是開始交換人質了?
幾十萬魔兵還有護龍衛,破山軍和南域士兵們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他們覺得如果隻是方正直一個人有些異常。
那還可以解釋為
腦子壞了。
可如果是方正直和殘陽兩個都異常,又該如何解釋?
沒有一個人想明白。
無數雙眼睛就這樣看著殘陽。
等,是現在知道答案的唯一方法。
所以,他們隻能做出這樣的選擇,或許,他們是在等待著殘陽的下一步舉動,又或許,他們在等待著池孤煙的答。
風,吹動池孤煙的秀發,粉紅色的長裙輕輕的飄動的。
“好。”池孤煙點了點頭,並沒有想象中的遲疑,更沒有提出任何的條件,看起來就像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嗯。”殘陽同樣點頭。
沒有太多的言語,更沒有驚訝於池孤煙的決定,表情看起來是那麼的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
這就讓周圍無數雙眼睛就有一種要掉地上的感覺。
“怎麼事?”
“就這樣交換完成了?!”
“有這麼簡單?”
無論是幾十萬魔兵,還有護龍衛,破山軍和南域士兵們都沒能想明白。
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如果事情真的能這麼的簡單,為什麼剛才要打?死了無數的人與魔,一切的意義又是為何?
他們想不通。
直到
他們的耳邊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
這些聲音很明顯是從遠處而來,方向是鐵丘部落,聲音不算太大,而且聽起來還有些急燥。
可是,當這個聲音傳入到幾十萬魔兵還有護龍衛,破山軍和南域士兵們的耳中之後,一個個的臉色也變了。
幾十萬魔兵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而護龍衛和破山軍還有南域士兵們的臉上則是明顯得鬆出一口氣,看起來,就像大病初愈一般。
喜悅,一種望見勝利的喜悅,一種守得雲開見日出的喜悅。
一天一夜的熬戰。
支援的軍隊終於到來了。
雖然,隻是為數不多的先鋒部隊,但是,隻要這一批部隊到達鐵丘部落,那麼,南域的戰局便等於定了。
到了這一步。
幾十萬魔兵,還有護龍衛,破山軍和南域士兵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殘陽會和池孤煙提出交換人質的想法了。
他們也同樣明白,為什麼交換會如此順利了。
因為
此戰已經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戰機,已逝。
如果要繼續強打,最終的結果隻能是三敗俱傷,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去做的,因為,道理太過於簡單。
就好比兩大強國爭奪地域。
總有一國強於一國。
可是,如果兩個國家中,並沒有一個國家強盛得足以一口將另外一個國家吞下,而是相差不大,那麼,兩國之間的戰爭便永遠都不可能是殊死硬拚。
而事實上
在這個世界的曆史上也鮮少有十萬打八萬,結果打得兩支軍隊隻剩下一兩萬的慘重戰事。
如果說真有那種戰事,也就隻有大夏炎京城外的那一戰。
那是慘烈的一戰。
同樣,也是魔族與人類都不願意去憶的一戰,沒有人,也沒有魔,希望那樣的曆史重新來一遍。
“師傅,你”雲輕舞當然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但是,她卻並沒有去理會那些聲音的意思,更沒有下達撤退的命令。
她隻是看著殘陽,鳳目中的淚水已經止住,但神情間的關切之情卻是越發的濃鬱。
殘陽同樣沒有勸說雲輕舞下達撤退命令的意思,他隻是緩緩的伸出手,捋了捋雲輕舞額頭前麵被風吹亂的頭發。
幾十萬魔兵站立在原地,望著殘陽和雲輕舞,他們沒有動。
那麼,護龍衛和破山軍還有南域士兵們自然也不可能動,一個個拿著手中的武器,緊張的對恃著。
這是最後的堅守。
在援軍沒有真正到達之前,他們都不可能鬆懈的堅守。
氣氛,有些緊張。
鐵丘部落上,山淩的臉上同樣無比的緊張,他能聽得見緩軍過來的響動,可他更期待的是,過來的這支先鋒援軍是南域,還是大夏!
如果說在整個戰場上,還有一個人不緊張。
那這個人,無疑就是方正直了。
在穿好盔甲後,方正直又用手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隨意的扭了扭腰,接著,便哼著小曲朝著平陽走了過來。
“走吧。”方正直走到平陽身邊後,也撇了撇嘴。
“走?去哪兒?”平陽一臉疑惑。
“廢話嘛,打了一晚上,我可是餓壞了,你不餓啊?”方正直看著平陽,就像是看傻子一樣。
而平陽在聽到方正直的話後,同樣是一臉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方正直,因為,她可清楚的知道,麵前的家夥,才剛剛吃完。
“你還沒聽飽啊?”平陽幽幽的問道。
“腦殘!”方正直掃了平陽一眼,根本連答都懶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