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現在的暗域早就已經取代了星域的位置,從十域最弱的一域,成為了十域之中的最強一域。
沒有一個魔知道影風如何做到這一點。
但事實就是……
影風做到了,而且,沒有再憑雲輕舞的任何話。
“嗯,我要去一趟大夏,沿途的事情就由你來安排吧。”雲輕舞看了一眼站出來的影風,語氣淡然道。
“少主要去大夏?!”
“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行!少主在大夏的身份一年前就已經暴露,如何還能繼續以身犯險?”
“是啊,此事關係重大,少主千萬不可輕舉妄動,我覺得這件事情是不是要和魔帝大人稟報一下……”
幾名男子一聽,也都是一臉的震憾。
“你們是覺得我影風的實力,不足以保護少主的安全嗎?”影風的聲音在幾名男子的聲音中響了起來。
頓時……
八名男子表情也都變了變。
隻不過,卻並沒有一個站出來反駁。
“隻要我影風還活著,便一定誓死保全少主的安全,屬下鬥膽請問,不知道少主想何時出發?”
“明天。”
“明天?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
……
五天後,南域,寒猿部落,風穀。
雖然,有些微冷的勁風依舊在風穀之中肆虐著,發出呼呼的響聲,但是,一年的時間,這片曾經染滿了鮮血的土地卻已經再沒有血腥的氣息。
翠綠的小草覆蓋在寒猿部落的大門外,一朵一朵各種顏色的鮮花在小草之中綻放著,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當然了,如果硬要說在寒猿部落外還有沒有那場戰爭的痕跡。
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
在風穀上有著一把劍,一把插在地底,包裹著冰霜的劍。
溫暖的陽光從天際落下,照耀在那霜白的冰上,但是,卻始終無法將那冰霜給融化掉,即使,現在已經是春天。
這是有些詭異的一幕。
而更詭異的是,現在在這把劍的旁邊還著一個人影,一襲藍色的長衫在風中輕輕的飄動著,發出咧咧的響聲。
對於南域來說。
風穀上的這把劍並不陌生。
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因為,這一年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少南域的勇士來到這把劍的麵前。
然後,他們拔劍,再拔劍,還拔劍……
結果很明顯。
劍還是那把劍,穩穩的插在地底,上麵結著厚厚的冰霜,似乎是在表達著它內心中的意願。
“碰,都不會讓你們真正碰到!”
當然了,南域的勇士並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們隻是有些好奇,為什麼周圍的冰霜都融化了,這劍上的冰霜卻依舊那麼厚?
好劍!
這是他們得出來的唯一答案。
而到了後來,他們便漸漸的忘了這把劍,因為,一年多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數以萬計的勇士上來嘗試,再接受打擊。
現在……
風穀上站著一個人影。
他自然也是來拔劍的,因為,他的手已經伸了出來,慢慢的伸向那包裹著厚厚冰霜的劍倆。
接著,詭異的一幕便出現了。
冰霜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化為一股白色的水霧,被燦爛的陽光照耀,閃爍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然後,一隻手便握在了劍柄上。
接著,劍出!
從地底被拔出,化為一道妖異的紫光,落入到人影的手中。
“好久不見。”人影的口裡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音,一隻手握住劍柄,而另一隻手則是在劍刃上輕輕的撫摸著。
“吟!”清亮的劍鳴聲響起。
那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歡快,就如同一隻沉睡了千年的龍,終於有朝一日得見天日一般,興奮而激動。
“這一次,我帶你卻看點兒不一樣的風景,我們走得更遠一點兒去看,站得更高一點去看。”人影再次發出一個聲音。
“吟!”劍鳴再起。
……
南域,聖山城,王城之中。
穿著厚重藤甲的寒猿部落大酋長寒猿,快速的穿過一道又一道的護衛,徑直的走得了王殿的大門。
“王上!”寒猿剛一進王殿的大門,便直接半跪於地,神情間顯得無比的恭敬。
而在王殿的正上方,此刻還坐著一個人,一個穿著一身雪白獸皮的女人,小麥色的皮膚在火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華。
烏黑的頭發披散在肩頭。
而在女人的頭頂上,還戴著一個金色的小冠,小冠上插著三根不同顏色的羽毛,除此之外,還鑲嵌著三顆不同顏色的寶石。
她的名字叫山雨。
現任南域之王!
山雨在聽到寒猿的話後,眼睛也慢慢的從手中的書卷上移開,隨即,抬起了頭,看向寒猿。
“猿叔這麼急,有何事?”
“劍,劍不見了!”寒猿的表情明顯有些急切,使得他連說話的時候,都感覺到聲音有些顫抖。
“劍?什麼劍?”山雨烏黑的眼睛中有些疑惑。
“就是……就是插在風穀上的那把劍,不……不見了!”寒猿在說到最後的時候,臉上也是極為複雜。
“猿叔說什麼?風穀上的劍不見了?!”山雨的表情在這一刻也完全變了,手中的書卷都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是!”寒猿點了點頭,一臉的肯定。
他當然知道山雨為什麼會震憾,他更清楚的知道,那把劍消失所代表的意義。
一年多的時間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南域的勇士跑到寒猿部落的風穀上拔劍,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成功。
這也使得那把劍無形中成為了一種“榮譽”。
如果,真的是南域的哪位勇士拔出了那把劍,可以想象,那絕對是一件足以讓其享譽而歸的重大事情。
可是……
風穀上的劍消失了。
但是,卻是無聲無息的消失,沒有一個南域的勇士站出來,大喊著我拔出了風穀上的那把劍。
那麼,這件事情所代表的意義,便又與“榮譽”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