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被突然***左相鬱一平還有左中兩位刑部侍郎雖然略有狼狽,但也不至於太過於慌亂。
一個個紛紛躍起,接著,也落在了地麵上。
但坐在最後一頂轎子中的左侍郎夫人就有些悲劇了,作為左侍郎新迎娶的夫人,年輕貌美是肯定的,平日裡在左侍郎的寵愛下,稱不上嬌聲慣養,但是,卻也並沒有經曆過被人襲轎的事件。
一個反應不及,直接就撲倒在地,整個裙子都被飛濺的木塊給掀起,身上,衣服上,有著無數的劃痕。
這樣的一幕,自然就落在了無數民眾們和衙役們的眼中。
“哇!”
民眾們和衙役們看著那外泄的春光,都是紛紛眯起了眼睛,又用手遮擋住臉,作出一副非禮勿視的表情。
不過,很快的,他們的驚呼聲便再次響了起來。
因為……
除了趴倒在地,狼狽不堪的左侍郎夫人之外,還有另外八個身影比左侍郎夫人更具有吸引力。
那是八個穿著厚重藤甲的漢子,當他們落在地上的時候,每一個人的臉上同樣有著萬分的驚訝。
端王林新覺的眼睛在這個時候亮了起來。
這樣的裝扮和身影,幾乎都不需要看第二眼,也能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正是那些被抓入刑部大牢的南域使者。
周圍的民眾們看到憑空出現的八名南域使者,一個個也都是放下了遮擋視線的手掌,一臉的不敢置信。
“真的藏在轎子裡麵啊?”
“居然將關在刑部大牢的罪犯藏在轎中帶出?”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一個個民眾們看到南域使者後,自然也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畢竟,今夜七星坊中發生的事情,早就在炎京城中傳開。
這幾名南域使者刺殺方正直,接著,又被九皇子建議送到刑部大牢,再由兵部派人護送過來,這件事情幾乎是所有炎京城民眾們都親眼看到和知道的事情。
而現在……
這八名南域使者卻出現在了左相鬱一平和左中兩位侍郎的轎中,這樣的事情,又如何不讓人知道其中的道理?
私提刑部要犯!
左相鬱一平現在有些狼狽,但是,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目光同樣落在了那八名南域使者的身上,這就讓他的臉色多少有些蒼白。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明明都已經要離開了,這八名南域使者為什麼會突然在轎中晃動起來,正是因為這些人的晃動,才使者端王林新覺找到了理由。
“為什麼會這樣?”左相鬱一平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這八名南域使者的底細他當然清清楚楚,正是因為清楚,他才更加不願意相信,在他的心裡,彆說才在衙門口待這麼點時間了,就算是被槍刺入轎中,這些人也絕對不可能會動一下?
但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些人動了,而且,還從轎中跳了出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解決這個問題。
一個理由,一個合理的理由!
左相鬱一平的腦海中飛速的閃過一個一個理由。
可很快的,那些理由又被他給否決了回去。
因為……
麵對著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解釋。
不過,這難不倒左相鬱一平,作為一朝首輔,堂堂左相,混跡於朝堂幾十年,什麼風雨沒有見過。
冷靜,必須要冷靜。
“沒想到端王殿下竟然對本相出手,好,很好,這件事情本相自會告到聖上的麵前,還請端王殿下準備好一個解釋!”左相鬱一平的氣勢依舊不減。
“怎麼,鬱相不準備對麵前的事情做一個解釋嗎?”端王林新覺的眼中閃爍著寒光,望向那八名一臉驚訝的南域使者。
“需要解釋嗎?左中兩位侍郎連夜提審要犯,難道,不可以?”左相鬱一平的目光看向身後的左中兩位侍郎。
左中兩位侍郎聽到左相鬱一平的話,都是互視一眼,接著,也很快的整了整衣襟,走到了左相鬱一平的身後。
“沒錯,我等得知此案後,便連夜審理,現在正審到關鍵處,想帶這幾名犯人到七星坊去提取重要的證據,此事關係隱蔽,未曾向端王殿下稟報,還請端王殿下恕罪,隻不過,端王殿下為何要阻攔我等提取證據,是否能給我等一個解釋?”左侍郎很快開口道。
作為刑部侍郎,他自然比左相鬱一平更知道刑部辦案的規則,也更加容易找到解決問題的突破口。
“侍郎大人真是好口才啊,犯人才剛送到刑部大牢,就馬上又要送回到七星坊嗎?”端王林新覺的眉頭微微一皺,手中的劍柄在一瞬間也捏緊了。
“端王殿下要是對我們刑部辦案的手段有疑問,大可以在聖上麵前對質!”事情到了這一步,左侍郎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一口咬死不變。
而且,就算真的到聖上麵前去對質,他也有說辭。
畢竟,刑部辦案自有刑部辦案的特殊,有的時候,做一個隱晦的行為,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過的事情。
將事情說成公務,再次拋回到端王林新覺的身上,這便是他們在朝中為官多年,混跡朝堂的手段。
左相鬱一平看到這裡,嘴角也同樣露出一絲冷笑。
周圍的民眾們聽到左右兩位侍郎的話,也都是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了。
事情,似乎再次陷入了僵局。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南域使者卻突然間像變得清醒了一樣,一把撲向左相鬱一平,將左相鬱一平的大腿牢牢抱住。
“相爺救救我,今日之事已經敗露,我等不想死啊,還請相爺救救我!”南域使者一邊說也一邊苦苦的衰求著。
“轟!”
這樣的突然變故,瞬間就讓所有人的臉上都懵了。
不單是圍在周圍的民眾們和衙役們反應不過來,左中兩位侍郎同樣反應不及,兩個人的眼珠子都鼓了起來,就像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一樣,因為,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些南域使者們會說出這樣的話。
而被南域使者抱住大腿的左相鬱一平,更是滿臉的蒼白。
怎麼可能?
左相鬱一平瞪大了眼睛望著正抱著自己大腿的南域使者,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這些人,可都是死士啊!
死士?!
那是情願自己死,也絕對不會暴露主人的人,而像今天這樣,先是在轎中搖晃,接著,又抱著自己的大腿喊著救命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左相鬱一平不信。
死都不信。
不單是左相鬱一平不信,就連端王林新覺也是一臉的驚訝,這是什麼劇情,這找的人也太沒有水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