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林天榮再次沉默。
作為堂堂東宮太子,大夏王朝的儲君,說他怕一個平民出身的方正直,這似乎有些讓人覺得可笑。
但事實就是這樣一個平民出身的家夥,卻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了到了困境,甚至已經到了懸崖的邊緣。
他不怕!
可是,他卻不想讓對方再活著!
“你們……有辦法可以讓方正直死嗎?”太子林天榮在沉默了良久後,終於再次將目光看向人影,開口道。
“方正直當然會死,但是,卻並不是現在。”人影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
“現在,太子還是太子,隻要太子殿下能得了這個天下,難道,還會害怕方正直不死嗎?”人影反問道。
“天下嗎?哈哈哈……這天下本就是我的,我是太子,大夏王朝的儲君,未來的真命天子!”
“是!”人影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覺得是?”
“當然。”
“為什麼,給本太子一個理由!”
“如果太子殿下不是,我就不可能站在你的麵前。”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再過兩天,朝試就要開考了,到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在朝試之上。”
“這麼說太子殿下是願意與我們合作了?”
“本太子不會露麵,能不能成功那是你們的事情。”
“嗬嗬,當然!”人影點了點頭,接著,也緩步的走向書房的牆邊,而當他的身體觸碰在書房的牆上時,身體也慢慢的有了一種變化,就像是完全融入到了牆壁之中一樣:“太子殿下可不要忘了事成之後,我們要的條件!”
……
方正直從南館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黃昏,原因當然不是因為他在南館之中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而是,一夜沒有睡手他有些困了。
然後……
他就在南館中睡了一覺。
很簡單的理由。
山雨一直都安靜的看著方正直睡著覺,直到方正直醒來,再到方正直離開,她沒有再說太多的話,也沒有再問太多的問題。
方正直走出南館,精神飽滿。
但是,周圍的民眾們卻是完全呆住了。
一雙雙眼睛望著從南館中光明正大走出來的人影,每一個人都使勁的揉著,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南館……方正直竟然從南館出來?!”
“那可是南域王住的地方,他怎麼會從裡麵出來?”
一個個民眾們不相信,但是,卻也不可能去問。
方正直當然不可能去解釋,況且,他也不太好解釋,說自己在南館裡麵睡了一覺?怎麼可能的事情。
隻不過,這種走到哪裡都引人注目的感覺,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看來烏玉兒這妞的宣傳工作應該是做得不錯!”方正直望著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
輿論是造勢。
雖然不能像明亮的刀劍一樣馬上殺人,但是,卻可以讓人產生強大的心理壓力,從而露出破綻。
與一年多前相比,現在的方正直知道了很多,同樣的,也懂了很多,比如,修煉的方向和目標,道與道之間的關係與變化。
其次……
便是情報。
他的手中有著很多很多的情報,源源不斷的從四處傳來,讓他知道很多彆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這讓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其實並不難。
可烏玉兒的心裡卻不這樣認為。
用烏玉兒的意思來說,就是覺得方正直做事的方式和很多人不一樣,正因為方式不一樣,效果和結果便也不一樣。
“朝試,又要開始了啊?”方正直微微仰頭,望了望天際,落日的黃昏有著一抹濃鬱的紅色,很美。
猶記得上一屆朝試。
聖天世界!
在那裡,方正直見到了人生第一個無法正麵打敗的強者,影域副都統,影山,一個回光境的強者,除此之外,還有一把劍。
一把至今依舊陪伴在他身邊的劍。
時光如梭,兩年的時間,朝試再次開考,多少才子佳人彙聚炎京城,等待著這場關係著命運的考試。
人,似乎已經不在。
可規則,卻還是與往屆一樣。
不對!
說到人的話……
似乎有一個人還依舊存在!
“南宮木!”方正直的目光從天際收回,看向前方,那裡有一個人影,一個平靜而又普通,沒有絲毫波動的人影。
黃昏的夕陽照在他的身上,有著一道斜斜的影子。
他的裝扮一如兩年前一樣的平常,平淡無奇的短衫,一條發白的絲帶從頭上垂落下來,飄動在腦後。
特彆是那雙眼睛,沒有一絲的光芒在其中亮起。
當然了,如果說有不同,那還是有一些的,比如,他的臉上多了兩道傷,可以看得出來,那兩道傷的傷口很鋒利。
但是,卻絕對不是刀劍所為。
而是獸!
獸的利爪,留下的傷痕。
“好久不見。”淡淡的聲音從他的口中響起,這句話本應該是久彆重逢的喜悅,但是,聽起來卻並完全沒有任何情感上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