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皇上有旨!”再次過來的禦林軍看了看站立在前麵一身灰土的禦林軍,眼神中多少有些不解。
不過,卻並沒有開口多問,而是很快的來到方正直的麵前,同時,也從懷裡摸出一卷金色的錦帛。
“念吧。”方正直再次開口。
而這一次,村民們卻是並沒有感到太意外,隻是,一個個望著禦林軍手中的那卷金色的錦帛,都是極為緊張。
“安北都郎將,禦前建史方正直,平亂北漠,保衛北漠千萬生靈,功勳卓然,特賜封為:安北提督,領萬戶,加封禦前少保,從一品銜!”
“從一品?!”
“還加封禦前少保?!”
“安北提督!”
如果說之前那封聖旨中的內容讓北山村的村民們意外和震驚,那這一道聖旨上的內容,就絕對讓他們有些“懵”。
從一品啊!
還有什麼是比從一品官職更讓人感覺到恐怖的!
古往今來,一家一戶有一人在朝中做到一品,那都是可以世代昌榮的,而北山村,這樣一個偏遠的村子中,又有何人有這樣的奢望?
可是今天……
這份殊榮加在了方正直的身上。
一個北山村的窮苦村民出身的方正直,竟然一舉成為了大夏王朝的一品大員,即使,隻是從一品,這份待遇也絕對讓他們瘋狂。
“謝皇上,謝皇上聖恩!”
“正直啊,正直……快,快過來跪謝聖恩啊!”
“是啊,正直,彆站在那裡了,快點,這可是天大的恩賜啊,祖宗顯靈啊,皇上封你為安北提督了!”
“我們北山村這下是真的得天厚賜了,以前連個官都沒有出過,今天卻是出了個一品大員啊!”
村民們激動,瘋狂,一個個眼中帶淚,身體都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這份殊榮雖然是方正直的,可是,對於他們而言,卻與自己無異。
方正直望著麵前激動得幾近瘋狂的村民們,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跪?這得要跪到什麼時候去啊?
“還有呢!”方正直指了指遠處。
“還有?”張陽平和村民們一愣,目光下意識的望向遠處,然後,就看到視線中再次出現了一隊穿著金色盔甲的禦林軍。
……
“皇上有旨……因方正直功勳卓絕,特賜封方正直為安北大將軍,領十萬戶,加封國師,禦前太保,領正一品銜!”
“國師?!”
“國師啊,這可是國師啊!”
“正一品銜!”
“我們北山村有將軍了,而且還是安北大將軍!”
張陽平的臉上漲得通紅,從來沒有一次,他有像今天這樣激動,正一品,國師,安北大將軍。
這幾乎就是最高的殊榮!
再沒有哪一個殊榮,能比得上這樣的賜封了。
方正直才多大?
還不到十八歲的年紀啊,卻已經被封為大夏王朝的國師,領正一品銜,這讓他們如何敢相信?
跪拜,叩謝。
張陽平領著一群村民們已經激動得完全說不出話來,每一個人的臉上有的隻有笑容,燦爛如陽光般的笑容。
不過,很快的……
他們的笑容便僵硬了。
因為,在遠處,還有著一隊禦林軍正趕了過來,金色的盔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還來?!”
“都賜封國師了,還要封什麼?!”
如果說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村民們的心裡是緊張,是害怕,可這一次,他們就有些無語了。
難道,一品之上還有官?
可是……
一品之上還有什麼官呢?沒可能的啊,朝中一品,就是最大的官了啊,而且,都封為安北大將軍了,還能再封什麼?
沒有一個人能想明白。
而禦林軍卻已經到了近前,幾百名禦林軍將整個北山村的村口堵得幾乎是水泄不通,但是,為首的禦林軍還是到了方正直的麵前。
“方大人,皇上有旨!”
“念吧。”方正直有些無語,他當然看出來,這是林慕白特意弄的,一道一道的聖旨往下發。
對於用意,他也能明白。
自古以來,朝中升品都是有規則的,如果不想引起太多的異義,就必須是一級一級的往上加。
而自己在領禮部侍郎的時候隻是正三品,領從二品朝奉。
這樣一來,聖上林慕白也隻能從二品開始慢慢的往上累了,二品,從一品,再是正一品……
一步一步的往上加。
方正直的目光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他在想,要是自己今日還是一個九品芝麻小官,不知道聖上林慕白要連發多少道旨意才能把自己加到“滿意”?
“因安北大將軍,國師方正直功勳卓越,特封為安北候,其母秦雪蓮為一品誥命,其父方厚德為太常太傅!”
“封候?居然封候了!”
“而且連雪蓮妹子都封了一品誥命,厚德還封了太常太傅,我的老天,我們北山村這下可真的是出了候爺了!”
張陽平和村民們的口已經有些乾渴,但是,依舊擋不住他們內心的激動,嘶啞的喊聲和謝恩聲在北山村的村口此起彼服。
而就在這個時候……
又一隊禦林軍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那濺起的塵土在身後飛揚著,那金色的盔甲是如此的耀眼。
張陽平和村民們的表情僵住了。
到了這一刻,他們當然不可能再去猜測皇上會來責罰,因為,方正直已經被封候,而且,還是安北候。
可是,如果不是責罰,還能封什麼?
“安北候方正直,接旨!”為首的禦林軍在擠得幾近不通的道路中,硬生生的“殺”到了方正直的麵前,接著,也滿頭大汗的從懷裡摸出一卷金黃色的錦帛。
“後麵還有嗎?”方正直看了看麵前滿頭汗水的禦林軍,又望了望這些禦林軍的身後,可惜的是,視線完全被堵死,根本看不到後麵還有沒有人。
“這……小將不知!”為首的禦林軍愣了一下,接著,也小心翼翼的搖了搖頭。
“算了,念吧。”方正直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望了望東邊炎京城的方向:“特麼的,接個旨接了快一個時辰了,包子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