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現在同樣負了點傷。
被方正直吸走了三成的本源之力,他現在已經無法再與沐清風拚個你死我活,那麼,他又如何能再這樣硬戰下去?
“十招,若你們二人可以擋下我天行十招,我自離去!否則……今日天道閣,血流成河!”天行的目光看向方正直和池孤煙,語氣森冷。
而天道閣的弟子們聽到這裡,一個個也都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神中都流露出擔憂和思索的表情。
天行?
那可是與沐清風同樣強大的存在,聖域幾大至強者之一,十招?聽起來簡單,可真的要做到,卻是難得登天。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約定還涉及到萬年火芝,可以想象得到,天行絕對是全力以赴,不會留手。
沐清風在聽到天行的話後,眉頭也皺了起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天行的真正實力,就算是他也不敢說有必勝天行的把握,更何況,還是池孤煙和方正直。
十招?
太難了。
“我不同意!”方正直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他可不傻,十招?那是要死人的,雖然他並沒有和天行直接交過手,但是,他卻隱隱記得沐清風是如何奪下自己無痕劍的。
而天行的實力,明顯和沐清風屬於同級。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方正直就很識時務,畢竟,他現在已經占儘了便宜,為什麼還非要拚個你死我活。
不劃算,而且,也沒有任何的動力。
“小子,這可由不得你,要麼按照我的條件,要麼今日天道閣血流成河!”天行明顯有些憤怒了。
作為九鼎山的門主,他今日已經一退再退,給出十招的條件,可以說是到了他能忍耐的極限。
“你確定?”方正直若有所思。
“確定!”天行點了點頭。
“我如何能信你?”
“笑話,我天行向來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
“好,你們打吧,反正我也不是天道閣的人,你們慢慢打,我先走一步。”方正直聽到這裡,也準備轉身離開。
“……”天行的嘴唇動了動,即使他是九鼎山的門主,在聽到方正直這般無恥的話時,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站在周圍的天道閣弟子和九鼎山弟子們同樣是一臉的無語。
這算什麼?
明明爭鬥的重點就是這個家夥,可這家夥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想做一個甩手掌櫃?
你們慢慢打,我先走一步?
如此無恥的話,這家夥是怎麼能夠說出口的?
“等一下!”天行看著真的要離開的方正直,也強壓下心裡的憤怒,一雙拳頭更是捏得哢哢作響。
“天門主還有什麼事?其實,我要是你,現在就開打了,說好的一言九鼎的,你可不要食言啊!”方正直一臉的疑惑。
“你……”天行原本壓下的憤怒再次升起,看著方正直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真的很想一拳轟上去,可是,在看到方正直身邊的池孤煙時,他還是強行忍了下來:“小子,你是怕了嗎?”
“那倒不是,我隻是覺得這個條件得改一改。”
“條件?什麼條件?”
“你剛才說,我們接下你十招,你就走,可這個條件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啊?”方正直撇了撇嘴道。
“沒有好處?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你體內的萬年火芝,便是我九鼎山的至寶,如何還談沒有好處?”天行的目光一寒。
“你也說了,這萬年火芝在我的體內,再用這萬年火芝來當好處,有什麼意義?”方正直反問道。
“小子,你……好,你要什麼條件?”
“十招,改成一招怎麼樣?”方正直聽到這裡,也是一臉期待的問道。
“一招……”天行的話說到一半,也艱難的咽了下去,因為,他現在真的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原本,他以為方正直會提出什麼寶物來作為條件,可是,他卻絕對沒有想到,方正直繞了一圈竟然繞到了這個條件上。
十招改一招?
這家夥的腦子到底是怎麼轉的?還有沒有一點底線?天行就算再自信,也絕對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
“噗嗤!”池孤煙這個時候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原本臉上的高傲與平靜瞬間消失無蹤,就如同最鮮豔的花朵綻放開來一樣。
如果無恥能成為一種道。
她相信,方正直恐怕十年前便已經一舉入聖了。
而站在周圍的九鼎山弟子們此刻也都是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臉上多少都漲得有些紅潤。
“這家夥到底是有多不要臉?”
“十招改一招,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的?”
“他是當我們都是傻的嗎?”
九鼎山的弟子們憤怒,因為,他們是真的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沒有底線到這種地步,簡直是無恥至極。
不單是九鼎山的弟子們有這樣的想法,就連沐清風在聽到這裡的時候,也是將頭轉到了一邊,嘴角無意識的罵了一句:“小子,果然無恥至極!”
當然了……
他並不會開口。
原因很簡單,他雖然覺得方正直無恥,可是,他也希望方正直真的能在天行的口裡爭取到一個有利的條件。
畢竟,要擋下天行十招,這種希望幾近於渺茫。
“堂堂九鼎山門主,不會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吧?”方正直看著天行不說話,嘴角也現出一絲不屑。
“小子,激將法對我無用!”天行牙關都咬緊了:“我說十招就十招,當然了,若是你們其中一個人應戰,我倒可以允下五招!”
“我又不傻,一個人接下五招和兩個人接下十招,自然是兩個人的勝率更大一點,你要是覺得一招不行,就兩招好了!”
“不可能!”
“那就三招!”
“同樣不可能!”
“如果是一個人呢?”
“也不……等一下,一個人?你說一個人接下我三招?”天行剛準備搖頭,可很快也反應了過來,目光中明顯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很快的他也笑了:“你說的一個人,並不是你,而是池孤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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