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蘅看著正的發邪的陸景,人有點麻。
這家夥是除妖上癮了?
你不才剛乾掉一群妖怪沒多久嗎!就連寧海山君四子都被你一拳轟爆了腦袋,你癮要不要這麼大!
再說了。
你要不要看看咱們現在這都是啥情況?
宋玉蘅自己肩頭受傷,就算有靈丹妙藥幫助恢複也少說得十幾天。
其餘人呢?
齊瀘腰腹受傷,腰力受損下戰力是會受到很大影響的。
石清潭就更彆說了,他才剛從死亡線上被拉回來。
唯一健全點的林紫瓶是個奶媽,奶量還不是很足的那種——嗯,各種意義上的奶量不足。
所以,宋玉蘅翻了個白眼。
壓根不搭理這個神經病。
倒是不明真相的石清潭虛弱道:“沒想到陸兄弟這麼急公好義,但咱們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這個好辦。”
自從陸景把《醫經》提升至化境後,不僅腦域得到了開發,對人體的認知,元氣的運轉都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再加上《他化天子經》練出的他化真炁,他可以快速愈合創傷。
說著陸景率先來到宋玉蘅身邊,抬手搭在她肩頭後,青碧又虛幻的透明炁波從其掌心冒出,鑽進宋玉蘅體內後刺激其創傷處血肉快速增殖愈創。
宋玉蘅隻覺得受傷處傳來一陣溫熱又極其酥麻的感覺。
等陸景拿開手,她就發現撕裂的血肉骨骼竟然真就長好了!
宋玉蘅在沉默中震驚。
這幾乎是神通之能了!
陸景繼續如法炮製,把石清潭和齊瀘的傷勢一並治好。
一連治療三個人,陸景精神疲憊,就連不怎麼充裕的他化真炁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陸景有些疲倦:“我休息會兒,黎明時分咱們出發。”
宋玉蘅:“……”
怎麼感覺他才是上司呢?
可惡!
竟然被屬下拿捏了。
陸景盤膝入定,恢複狀態。
傷勢愈合的石清潭仍舊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肩頭剛長出來的新肉,神情充滿不可思議。
石清潭望向宋玉蘅:“宋百戶,你這位旗官當真隻是真炁境?”
這太神了啊!
石清潭的誇讚讓林紫瓶羞愧的低下頭,讓齊瀘眼中憂慮更重。
宋玉蘅有氣無力道:“彆急著驚訝。”
因為到後麵你會發現完全驚訝不過來!
篝火靜靜燃燒著,時間也在緩緩推移著。
等到黎明時分,休息了三個時辰的陸景再次龍精虎猛的睜開眼睛:
“咱們出發吧!”
宋玉蘅:“……”
原來有一個充滿乾勁的屬下是這種感覺。
心累。
……
呂陽六害之一的“蛇害”老窩,在呂陽西南方位的一片山林裡。
那裡名叫彩煙穀。
彩煙穀距離吳各莊附近有快四十裡的路程,等陸景跟宋玉蘅他們抵達彩煙穀時,已經天光大亮。
燦爛和煦的陽光普照大地,讓彩煙穀入口處的彩色煙霞折射出五彩斑斕的絢爛顏色,這些看起來有些夢幻的煙霞可不是什麼靈秀寶地的象征,那是山林瘴氣和蛇妖毒霧混合而成的毒煙。
這些毒煙毒性極強。
普通人吸上一口就會立馬腸穿肚爛,痛苦而死。
就算是修行人不小心吸入一口也會飽受煎熬。
眼看不遠處的彩煙穀入口,宋玉蘅有些惴惴不安:“我調查過彩煙穀,它可不是吳各莊鼠害那種廢物妖害。彩煙穀的蛇妖很強,而且似乎有神秘的壓箱手段。”
這點陸景也知道。
畢竟吳各莊附近的鼠害隻配給周琦壓迫,還必須每月上供給周琦。
但彩煙穀的蛇妖就不同了。
周琦那種壞的流膿的惡人都要出賣體力跟彩煙穀維護關係。
兩者差彆由此可見一斑。
陸景安撫道:“宋頭兒你放心,打不過我會跑。”
宋玉蘅:“……”
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紛紛拿出避毒丹含在嘴裡,然後運起真炁護體衝入彩色毒霧中。
行數十步,陸景等人眼前忽地豁然開朗。
眼前所見儘是平曠土地,儼然屋舍,有良田美池,桑竹阡陌,雞犬相聞。其中往來者,除去披甲執銳,人身蛇尾的蛇精,還有許多衣衫簡陋的人類。
他們在田埂間勞作,一臉菜色一看就飽受壓榨。
而在陸景眼中……
整片山穀地到處都是頂著血條的怪!
妙啊!
陸景心底狂喜。
但宋玉蘅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齊瀘,石清潭和林紫瓶三人,他們更是臉色發白,心頭驚顫。
這彩煙穀後竟然彆有洞天!
儼然一個兵強馬壯的要塞之地。
齊瀘嗓音都有點發顫:“陸…陸旗官,要不咱們回去從長計議,或者先派人跟這群蛇精談判試試……萬一他們懾於官兵之威,會繳械投降呢。”
陸景聽了就眉頭一皺。
胡鬨!
我是來砍怪的,你讓我跟怪談判?
那我不成跪著要飯的荒野大窩囊了?
這是對我荒野活閻王,P社玩家身份的侮辱!
本官一場鋼4下來,死亡人數沒超過5億都算我良心發現好嗎。
陸景義正嚴詞道:“鎮安司戡亂平妖義不容辭,絕不與妖魔談判。”說著他戴好虎妖那雙鐵爪手套,然後拔刀在手堅定道:“我來鑿陣,你們隨意。”
說完陸景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石清潭見此格外感慨:“陸旗官是鎮安司中我見過的最正義凜然,也最急公好義的人。我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