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仍然沉浸在思考之中,突然聽到彥卿在高處大聲呼喊:“加把勁啊,大姐姐!”
丹恒抬起頭來,看到彥卿的身邊還拖著一個已經倒地的豐饒孽物,他顯得有些得意地喊道:“這回你怎麼這麼慢呀”
【景元:唉...】
【花火:顯然有些人並沒意識到對方在讓著自己呢,嘻嘻。】
【黑天鵝:還是閱曆不足,將軍還需要多多曆練他才是。】
鏡流則低聲說道:“不必惶急,飲月,我們再走一程。”
繼續向前,再度擊倒一群敵人後,鏡流看著丹恒手中的長槍說道:“這杆槍,依舊認得你這個主人。飲月,還記得為你打造它的人嗎?”丹恒搖了搖頭,緩緩地回答道:“從我被放逐起,它就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我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揮舞它的。”
鏡流的語氣顯得格外平靜,但又帶著一絲堅定:“你可以一次次說服自己隻是丹楓的轉世,與他所犯下的罪責毫無關係。你也可以堅持自己已經遺忘了過去的一切。但你無法逃離戰鬥,丹恒,你的槍術與飲月所用的技藝如出一轍。”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戰鬥就像一次次鍛冶,用烈焰熔去雜質,展露一個人內在的本性」。”
“為你打造這杆「擊雲」槍的人曾這麼對你說,還記得嗎?”
“我們幾人中,要說誰和他走得最近,那隻能是你。”她輕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很有趣,“真是奇怪,眼高於頂的家夥竟會和另一個拿鼻孔瞧人的家夥相談甚歡。”
【花火:笑死了,一個眼高於頂,一個鼻孔看人那不是正好對視。】
【星:精辟!】
在夢中,丹恒曾見到那個麵目模糊的男人,他倨傲不恭地站在擊雲槍架前;
「這槍銳利的可穿透龍鱗,小心,彆被它傷到了,龍尊大人。」
丹恒試探性地吐出一個名字:“應星?”
鏡流輕輕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嗯,你還記得這個名字。”
【花火:龍尊大人,嘖嘖,這稱呼,你倆之前的關係可真有意思~】
【砂金:可惜,命運從未公平。】
【刃:遙遠的過去罷了。】
她陷入回憶之中,緩緩說道:“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便一心要對孽物複仇,遠渡星海來仙舟求藝。”鏡流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瘦小而堅定的身影。
她接著說道:“初見他時,腦袋還高不過我的劍,卻誇口要以百歲之身,學儘工造司萬般匠藝。區區一隻小狗,竟傲慢得和龍尊不相上下。”
“我本瞧不上他那有些狷狂的個性,不料再度相遇時,他所造兵器已令匠人師傅望塵莫及,就連頒授給工造司之首的百冶。頭銜也被他摘得。”
“可惜聯盟不會讓一介短生種接掌工造司。到頭來,他也隻得在我們這些異類身旁尋求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