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禮晃著腿坐在椅子上,好奇地環顧四周,發現屋子裡麵雖然像個毛坯房一樣簡陋,但是該有的東西一個不少。
桌子上堆滿了羊皮紙還有羽毛筆,角落裡還堆放著一大堆不知名材料和坩堝。
“這是你家嗎,教授?”傅朝禮問拿著魔藥出來的斯內普,斯內普淡淡地嗯了一聲。
“把這個喝了。”
斯內普把魔藥遞給傅朝禮,傅朝禮打開蓋子一口氣灌了下去,這次是比較清新的薄荷口味。
喝下魔藥以後,移形換影帶來的暈眩和反胃一下子緩解了。
“怎麼牆上沒刷油漆呢?”傅朝禮覺得屋子太黑了,是在白天都需要開燈的程度,“我覺得粉色就挺好。”
傅朝禮想象了一下斯內普配粉色的樣子,偷偷地笑了笑。
“你說過了。”斯內普在她麵前蹲下,低著頭看向她的腿,“給你的房間刷了粉色。”
“什麼?”傅朝禮沒聽清,但是斯內普已經轉移了話題。
“腿上的傷口怎麼樣了?”斯內普輕輕握住傅朝禮的腿,把她的褲子撩到膝蓋以上,觀察她小腿上結了痂的傷口。
“已經不痛了。”傅朝禮翹起自己的腿看了看,不在意地說,“應該會留疤?無所謂了。”
斯內普盯著那道在傅朝禮瘦弱白淨的小腿上顯得格外猙獰可怕的疤,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拿出了一罐藥膏,用手沾了一點,幫傅朝禮敷上了藥。
“嘶……”冰涼的藥膏塗到皮膚上,傅朝禮下意識收了收腿。
斯內普停下了動作,抬頭看向她:“疼嗎?”
“有點癢……”
“……先塗一段時間,到時候看看效果。”塗好藥膏後,斯內普站了起來,把罐子扔給傅朝禮,“記得每天睡覺前塗。”
“這是祛疤的嗎?”
傅朝禮好奇地觀察了一下手裡的藥膏,白色的膏體散發著一股藥草的清香。
“嗯。”斯內普點了點頭,轉身又進了屋子,“我自己調的。”
“你好厲害啊,教授。”傅朝禮跳下椅子,笑眯眯地跟在斯內普身後,一口一個好厲害嘴甜地誇著。
看著跟在自己身後,嘴裡嘰嘰喳喳的小尾巴,斯內普悄悄地彎了嘴角。
“說吧,你想乾什麼?”
斯內普放縱她跟著自己進了工作室,在狹窄的過道裡麵穿梭著,架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都是在外麵價值不菲的魔藥和材料。
“剛剛我喝的那個魔藥,教授能再給我一點嗎?”傅朝禮試探地開了口,“我覺得暈車的我很需要……”
斯內普歎了一口氣,他就知道。
他轉身,在架子上挑挑揀揀,拿出來一小包食指大小的藥劑瓶,扔到傅朝禮懷裡。
“上麵貼了標簽,自己看著喝。”
傅朝禮翻看起來懷裡的魔藥,發現治暈車感冒發燒的一應俱全。
“謝謝斯內普教授!”傅朝禮像往常撒嬌那樣,抱了抱斯內普的胳膊,隨後抱著懷裡的瓶瓶罐罐高興地跑了出去。
她貼上來的那一刻,斯內普就僵住了。看著她跑出門,他才慢慢反應過來。
“哼。”斯內普哼了一聲,拿了點材料就出了屋子。
“吃點飯,下午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