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弘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正奇怪,這逆子怎麼性情大變呢!
原來,是想用這種方式重新引起他的注意。
簡直幼稚!
“逆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那點拙劣的想法嗎?”
“即便你用再多旁門左道,都比不得你大哥朔兒的真才實學。”
“我勸你不要再繼續浪費心思!”
林塵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林士弘。
這老東西,是聽不懂人話?還是喜歡給自個兒加戲?
他什麼都沒說,他已自個兒腦補。
有父親、母親、大哥林朔在,林安總算是不腿軟。
他指著林塵控訴道:“求父親給我做主,林塵他差點把我打死啊!”
“逆子,你居然敢兄弟相殘,你該當何罪?”林士弘臉色陰沉,道。
林朔臉上出現譏諷笑容,林安眼中更是充滿怨毒。
光把林塵趕出去不夠,他必須把林塵狠狠揍一頓,出一口惡氣。
林塵一臉平靜地說:“兄弟相殘?好大的帽子啊!隻是不知,這殘在哪兒啊?”
見林塵這麼平靜,林朔下意識感覺到不對勁。
林安卻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對著林塵控訴道:“林塵,任憑你再怎麼狡辯都沒用。”
“我這腿是被你打傷!如今都不能走路呢!”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腿受傷呢?”林塵戲謔道。
在場所有人都眼神怪異地看向站得筆直的林安。
林安身體一僵。
他都沒發現,自個兒的腿什麼時候已好起來,分明剛才一直動彈不得呢。
林安臉色漲得通紅,咬牙切齒道:“行,就算我腿沒事。”
“那你剛才打我那麼多下,我身上肯定有傷!”
林塵伸出手,道:“請展示!”
林安一把扯開衣服,指著不久前被林塵打過的地方說: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當時,你打我很疼,現在一定又青又紫!”
“這下你沒辦法狡辯吧?”
話沒說完,林塵撲哧一聲笑出來,道:“你再好好看看。”
林安環顧四周。
這才發現,不論是林士弘,還是徐白梅都臉色難看。
但,卻不是針對林塵,反而像是對他?
林安疑惑不解。
他低頭一看,發現身上彆說青紫,哪怕一塊紅的地方,都沒有。
林塵直視林士弘問:“我兄弟相殘沒辦法證明!”
“但,他這算不算誣陷呢?你又該如何處理啊?”
身為國醫聖手,林塵哪怕當著林士弘和徐白梅的麵,把林安再揍一遍,都驗不出來傷。
林士弘臉色鐵青,他自詡為正人君子。
林安鬨出這一番,簡直是讓人貽笑大方。
徐白梅立刻看出來林士弘表情不對。
她連忙開口道:“老爺,安兒他是個孩子,不懂事!”
“請老爺大人有大量,饒過安兒這次頑劣的玩笑。”
聞言,林士弘臉色才好看幾分。
對,這該是一個玩笑,沒什麼大不了。
話音剛落,林塵居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林朔早已被鬨得心煩意亂,見林塵笑出來,當即怒斥道:“笑什麼笑?”
“他?孩子?換做普通人,孩子都能抱兩個吧?”林塵不加掩飾地說。
此時,林塵徹底看清這家人醜惡的嘴臉。
他做什麼,在他們眼中,都是大錯特錯。
即便他們什麼都沒看見,隻憑借林朔和林安兩句話,已能說他大逆不道。
林安?輕飄飄一句不懂事揭過去。
實在可悲!
林塵悲的,是一直想得到林士弘認可的原主。
林塵自個兒,沒立馬把林士弘揍一頓,都要誇他尊老愛幼呢。
“你!!!”
林朔眉毛倒豎,眼神中滿是怒火,冷哼一聲道:“你彆高興得太早。”
“這一切歸根到底,是你居然敢對郡守千金圖謀不軌!這你總沒辦法抵賴吧?”
“對對對,郡守千金那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是你能肖想的嗎?”
“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都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配不配!”林安借機嘲諷。
此時,徐白梅開口,言辭犀利:“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來是一樁美事。”
“但,塵兒你不能輕浮啊……居然寫情詩。”
“塵兒,都是為娘平日裡對你教導不夠,才讓你做出這等荒唐的事!”說罷,徐白梅臉上露出懊悔之色。
林士弘冷哼一聲,安慰徐白梅道:“分明是這逆子的錯,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不用自責。”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給郡守千金寫情詩!”林塵緩緩開口。
“但,我什麼時候見過郡守千金?”
原主在林家,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下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