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女兒林寧左右臉各有巴掌印,兒子下巴都脫臼。
林士弘氣得怒吼林塵,“你這個逆子,又發什麼瘋?誰準你亂傷人的?”
“爹,林塵身邊這婢女手腳不乾淨,她偷我的釵環去賣。”
“要不然,林塵怎麼會有銀子買一身新衣裳呢。”林寧捂著臉,啜泣著控訴林塵惡行。
她要不說,林士弘都沒注意到,林塵今日換一身新衣裳,雖說不是什麼好料子。
“二姐……要將這賤婢發賣……林塵包庇她,爹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林塵感覺,他對林安下手太輕。
這廝下巴脫臼,居然仍能在這兒汙蔑他。
林士弘看一眼秋香,張口怪罪林塵,“隻是個手腳不乾淨的婢女嘛,將她發賣出去就行!”
“林府又不缺這一個婢女,你包庇她做什麼?”
“若你缺衣裳,你跟白梅說啊,她能少你衣裳穿不成?”
“你何必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傳出去敗壞我林府門風。”林士弘瞪林塵一眼,對他滿臉不喜。
林塵隻覺得可笑。
對他們來言,當然不缺秋香一個丫頭。
但,林塵與她相依為命。
這是,他娘唯一留在他身邊之人。
林寧是故意刺激他。
她明知道,秋香對林塵有多重要,居然誣陷她偷東西,要將她發賣。
林士弘更是個睜眼瞎,府上出這種問題,都不查明,當場偏袒林寧。
“林士弘啊!林士弘!怪不得你一輩子,隻能當個書院院正,你這睜眼瞎的樣子,真不是當官那塊料啊。”
“你,你這個逆子,怎麼跟我這個父親說話呢?難不成,是我們汙蔑你?那你說,你這衣裳打哪兒來?”
“嗬嗬,打哪兒來都與你沒關係!”
“林寧,你說我這衣裳,是秋香偷你釵環,變賣買來,是嗎?”林塵質問林寧。
林寧梗著脖子跟林塵叫囂,“是啊,你們兩個真是主仆一心啊!難道,我能冤枉你嗎?”
見林寧承認,林塵笑起來,“很好!”
“既如此,那按你所說,秋香偷你的東西,什麼時候拿出去賣的?”
“全城隻有兩家典當行,她賣去哪家的?又賣多少銀子出來呢?”
“你給我說清楚啊!說不上來嗎?典當行裡有記賬,大不了咱們去查賬。”
“若沒有我和秋香賣東西的記錄,我即刻去報官,告你汙蔑。”
聽林塵這麼說,林寧當即冷汗下來。
她沒想到,林塵知道這麼多,說得有理有據。
林寧當然沒去過典當行那種地方。
如果這事,真如林塵所說那般,那她汙蔑秋香一事,定然會被查明。
“你敢不敢跟我去查?”林塵上手,死死抓住林寧的手腕。
他捏的,是林寧手腕上的筋骨。
林寧立刻麵露吃痛之色,“放開,你抓疼我啦,娘你救我啊!”
“這城中,又不是隻有典當行收釵環。”
“尋常女子皆願意出銀子買,查典當行又能查出什麼來?”
“依我看,這事兒先過去吧!”
林士弘這話,是讓林塵見好就收。
他分明是,偏袒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