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把河東郡百姓,狀告郡守陳利平的狀書遞給龔建。
龔建打開,看到上麵無數人以血畫押,立刻麵色大變。
“這狀書,河東郡來?”
“是啊,今日,我在街上,跟京城衙門官差手裡,攔下的這二人。”
“他們要狀告河東郡郡守,我才帶他們來鎮撫司。”
“河東郡郡守,貪汙朝廷下發給百姓的賑災糧款,實在是可惡至極!”
“他更不準這些百姓去彆處討活路啊。”
“此二人進京途中,數次遭遇刺殺,定是郡守陳利平所為!”
“我想去河東郡,嚴查陳利平此人。”
“當初,邱賦春所殺監察使,正是河東郡那個。”
“他雖殺人,但沒掌握河東郡監察使和郡守的罪證。”
“你此去河東郡,是不是為他?”
“百姓和他都有!我既學得他的東西,理應把他未完成的事辦完。”
當然,林塵得承認,最主要是為他自身。
這一切,都是為在京城站穩腳跟。
否則,他是一介螻蟻,一旦失勢,定如墜深淵。
“龔大人,此事我必須管!不然,河東郡要有多少百姓,活活餓死啊!”
“我要先行一步,收集河東郡郡守罪證。”
“等我調查得差不多,陛下那邊應可以下令,派遣錦衣衛,把那個陳利平給抓捕歸案。”
龔建頷首,把狀書卷好握在手中。
“嗯,這狀書,我即刻呈給陛下,你先走吧。”
聞言,林塵臉色一喜,“得令,那我明日一早起程。”
“不是。”意識到林塵誤會,龔建立刻義正言辭。
“我的意思是,你先彆管此事,一切聽候陛下調遣!我不是讓你先去河東郡。”
聽到龔建這話,林塵有些不悅。
“龔大人,恕我難以從命!”
“我們晚查河東郡一日,可能有人要挨一日餓啊。”
“我等不了,最遲明日,我要去河東郡。”
挨餓那滋味兒,林塵清楚。
他不忍河東郡百姓忍饑挨餓,隻是不知道龔建懂不懂。
林塵感覺,他肯定是不懂這種煎熬滋味兒。
“林塵,你不得放肆!”
“監察使聽命於陛下,你不得妄動,切莫仗著陛下恩寵與賞識,恃寵而驕。”
恃寵而驕這句話,用在他身上,怕是不太合適吧?
但此時,不是計較這些之時。
“龔大人都說監察使隻聽命於陛下!你做不了我的主!”
“既如此,那我隻好親自帶著這兩位,去求見陛下。”
見林塵不聽話,又搬出陛下來壓他,龔建有些許生氣。
“你這是在拿陛下壓我嗎?”
“我正常按規矩安排你!你覺得即使你見到陛下,陛下能偏向你嗎?”
見龔建不上套,林塵有些無計可施。
林塵斟酌片刻,既然龔建不吃硬的這套,那他隻能采取懷柔政策。
隻見,他突然對龔建露出討好笑意,又給龔建捏肩膀捶胸。
“龔大人消消氣啊!我不是在拿陛下壓你!”
“我能拎清自身地位呢!跟您比起來,我是小巫見大巫。”
龔建怪異地看著林塵。
他不清楚,這小子為什麼突然變一副嘴臉。
剛才不是很硬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