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去河東郡不知要幾天。
胡放讓參與此次查案的百戶,回家打聲招呼。
有什麼需要安排的事,都安排好。
百戶們紛紛散去。
唯有林塵看戲一樣坐在一邊,仿佛他是局外人。
“林塵,你不回家和親眷說一聲嗎?”
林塵淡淡一笑,雲淡風輕道:“我這人六親緣淺。”
“他們巴不得我死在外麵,把我的東西占為己有。”
胡放一怔。
沒想到,林塵和家裡關係這麼差。
這時,一個小旗官在門口朝林塵喊一聲,“林大人,有人找您。”
“是誰啊?”
林塵起身,心想莫不是秋香。
是家裡出什麼事,她來找他?
除秋香外,他想不到彆人。
林塵走到鎮撫司門口。
他看到外麵停著,一輛極奢華的寬敞馬車。
他本沒認出來,這是誰的座駕。
直到澤親王掀開車簾對他招手。
“林塵,快來啊。”
澤親王熱切向林塵招手,熱切表情好像在說,快來玩啊。
林塵嘴角一抽,心想堂堂王爺,怎麼是這麼個德行。
想到,他可能要跟他買詩,有生意不做白不做的道理。
林塵登上馬車。
他鑽進車裡,發現澤親王身邊,有另外一個衣著華貴,氣度不凡,年齡與他相仿的小子。
林塵不動聲色,先朝澤親王拱手,“林塵見過澤親王。”
“不必多禮,快請坐吧!”
“本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當今太子,淩雲誌。”
林塵內心微微驚愕。
沒想到,澤親王身邊這位,居然是當今太子。
“見過太子殿下!林塵眼拙,未能及時認出太子,望太子勿怪。”
“無妨,聽皇叔說,你才學驚世,本宮特來拜訪,請你賜教一首詩。”
林塵心想,這太子殿下年紀不大,竟是老氣橫秋,故作成熟沉穩的模樣。
他麵上對太子畢恭畢敬,“不知殿下,要林塵賜教什麼詩?”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首詩全詩是怎樣呢?”未等太子開口,澤親王迫不及待開口詢問。
看得出來,他對這詩詞是真熱愛。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殿下,王爺,這是全詩。”
“哦,好詩,好詩啊。”澤親王和太子異口同聲誇讚。
林塵甚至懷疑,他倆是NPC,隻要觸發關鍵詞,他們會自動誇讚好詩。
“怪不得父皇都賞識你的詩詞!”
“你的詩,確是大夏獨一無二,真是才情驚世啊。”
“殿下謬讚!但,這首詩,確實不應該被稱讚。”
此話一出,淩雲誌和淩澤麵露不解之色。
“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應該被稱讚?”
“因,這首詩,是遭受手足同胞迫害時所成。”
“其中煮豆那豆萁,與豆子乃同根所生。”
得到林塵解釋後,太子一怔,什麼都沒說。
唯有澤親王,看向林塵的眼光立馬多出一些憐憫。
“林塵,你哪兒都好,僅是出身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