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蘇勃嘿嘿一笑。
他不責怪小青姑娘,大手一揮放過她。
蘇勃是來教坊司玩,非是拉過日子,自然不拘泥於小青一個。
任文東則拿出一小把碎銀子,給龜公,“帶路上二樓,給我們選一個好位置。”
“好嘞,幾位爺上麵請。”龜公和小二客棧一樣。
林塵好奇地打量他。
據說這種人,南方叫龜公,北方叫大茶壺。
因為,他們是提著茶壺,伺候彆人。
但,這教坊司很頂啊。
給人奉茶這種小事,完全不需要龜公來。
有教坊司女子,擅飛天舞,穿布料極少的異域風衣物,手中端著一個壺嘴很長的茶壺,裡頭都是茶水。
誰杯子空,這些飛天舞姬會踩踏欄杆,飛到你身邊斟茶。
此舞一出,當真給人一種飛仙繚亂的感覺。
她們非是真飛,而是類似吊威亞一樣,用紅綢吊著上下紛飛。
今日,林塵算是開眼界。
見林塵一直在觀望著教坊司,方開用胳膊肘捅著他。
“怎麼樣?這兒的姑娘,有你能看得上的嗎?有我幫你叫來!”
“你這個小雛雞,彆不好意思啊!”
林塵正想說,在賞這飛天舞,沒有在意女子如何。
蘇勃搭話:“老開啊,你這目光真是短淺!”
“林塵才華橫溢,與這些庸脂俗粉一起,那純屬浪費!”
“我看,怎麼都得十三朵金花的姑娘啊!才子佳人才般配。”
“你真懂般配二字啊。”林塵忍不住笑看蘇勃。
方才,他是真沒有惦記教坊司的十三朵金花。
“彆鬨,你們玩,不用管我。”
好不容易來一趟教坊司,看看這兒,比較重要。
此話一出,任文東幾人下意識以為,他有啥難言之隱。
“你小子,該不會是不行?或不知如何下手吧?”
方開幾人皆知,林塵的父親不乾人事。
他在人事這方麵無人教導,那屬實正常。
幾人有些同情林塵。
這方開真夠不當人,把林塵肩膀一勾,對他嬉笑道:“沒事,多大點事!”
“你頭一回,不懂這些,正常!要不這樣,你叫我們三個一聲義父,我們包給你教會。”
好家夥!又惦記著,讓他喊義父。
林塵臉一黑,拉過方開,用手臂鎖他的喉。
“我呸,又想要占我便宜,老子才沒有你們說的一樣!”
“論玩,老子不比你們差。”林塵所說是真話。
隻是,任文東他們幾個不信。
蘇勃對林塵嘿嘿笑,“你這樣子,像是教坊司姑娘們頭一次一樣!”
“特彆是,你有才華啊,不能和人白睡,起碼得給點。”
好家夥,蘇勃更是玩起角色扮演。
林塵做女子,蘇勃充當一個老鴇子賣姑娘的角色。
“說的是啊!”
“如今,這天下才華橫溢,驚才絕豔者,炙手可熱!林塵正是如此啊。”
“大家瞧一瞧看一看啊,你們眼前這位是……”
蘇勃這個孟浪的人,居然叫賣起來。
幸好,林塵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