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有些瞧不上這些人,“要不把他們抓進詔獄?看他們老不老實。”
這一個個年紀輕輕,怎麼和村口情報處那些大媽,如出一轍呢?
林塵看到他們,都覺得辣眼睛。
蘇勃直歎氣,“抓人需要罪名啊,這些家夥最是難纏!想拿下他們得有鐵證,不然他們比女人還會胡攪蠻纏。”
“再者,這裡是京城,他們每一個人背後都有不小的身份背景,不好全得罪……”
“這群衣冠禽獸啊,把十三朵金花哄得團團轉!我們想上去和人家姑娘說一句話,還要被他們變著花樣嘲諷呢。”
“林塵呐,這次全仰仗你啊!你一定要給我們撐腰做主,好好用詩詞鬥一鬥這群衣冠禽獸。”
蘇勃這是真情流露。
他們先前幫過他那麼多,林塵自然不會讓他們失望。
他正要與這些文人掰扯一下時,方開居然拍案而起。
“你們對我們嘀嘀咕咕、指指點點乾什麼呢?手和舌頭不想要,是吧?”
林塵順著方開目光看去。
隻見,他對隔壁一桌惺惺作態的公子哥怒喝。
幾人中,有個其貌不揚,身著綾羅綢緞,戴玉石環佩的貴公子,對方開沒好氣地內涵道:“看你兩眼,你發怒!”
“莫不是,你自知行為粗鄙無禮,麵貌醜陋不堪,心生自卑啊?”
“你他娘的,說誰醜陋不堪呢?你怎麼不撒泡尿,好好看看你自個兒啊!”
“我把你掛在門前都能辟邪!長這個樣,還說我啊?”
貴公子端著架子,不像方開那麼惱怒,“我又沒說錯什麼?”
“你們這幫烏合之眾,與你們在這二樓同坐,好似雛雞與孔雀同籠。”
見狀,林塵向蘇勃打聽這貴公子來頭,“這人好生跋扈,什麼來頭啊?居然連你們都不怕。”
“他啊!王明傑,乃明順侯家嫡子!他仗著姑母是惠妃,一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林塵恍然大悟,姑姑是陛下妃嬪啊,那四舍五入算是皇親國戚,怪不得他那麼囂張。
這時,王明傑再度開口抨擊方開。
基本上是他說兩三句,方開才說一句。
論鬥嘴方麵,方開確實輸得很慘。
“本公子奉勸你們,不要肖想教坊司的十三朵金花!什麼時候,癩蛤蟆都能惦記天上的月亮了?”
“尋常姑娘跟你們,都和被畜生糟蹋一樣!”
“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俸祿僅有仨瓜兩子兒,又非要來教坊司!”“這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
王明傑這話實在過分,不僅羞辱方開,還牽連到教坊司的其他姑娘。
怪不得,教坊司的姑娘不歡迎方開他們來。
與他們親近後,還要被人說被畜生糟蹋過,這誰能受得了。
但,這一切的源頭,在這惡毒不自知的貴公子身上。
“幾位爺,你們的酒菜來了。”
突然,龜公端著酒菜過來。
他還宣布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振奮的好消息。
今夜,問雪姑娘和若夢姑娘會到舞台上,彈奏一曲。
不少人歡呼起來,場麵前所未有的熱鬨。
貴公子們顧不得和方開他們爭吵,連忙調整衣冠,坐姿端正起來。
嗯,怎麼說呢!這確實像是開屏求偶的孔雀,花裡胡哨呢。
蘇勃呼吸加深,臉色激動起來,“林塵,咱們今夜運氣真好啊!”
“問雪姑娘的琴和若夢姑娘的鼓上舞!那是天下無雙的獨門絕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