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顧子寧急切地想解釋,被顧庭之攔下來。
他目光沉靜地望著顧遠山,他爹是將顧子承的悲劇,怪在他的頭上。
“爹,我今日來有一事要問清楚。”顧庭之麵容冷峻,透著駭人的森寒,目光如炬地盯著林氏。
林氏被他看得心底發寒,本能的縮一下脖子,氣勢頓時矮了半截。
顧庭之開口問,“顧子承買桐油想做什麼?他為什麼叫林氏把柴房窗戶釘死?還有,為什麼偏偏兩個孩子進了柴房之後,他進去縱火?要不是賢兒力氣大,破了窗戶帶妹妹逃出來,後果會怎麼樣,爹可有想過?”
顧遠山變了臉色,林氏說顧子承是自焚,他未深想過還有這等隱情!
林氏氣急,大聲囔囔道:“你胡說!殺人填命,承兒不會做這種傻事!”
她目光凶狠,恨不得撲過去將顧庭之活撕了!
“他死的這般淒慘,你還給他扣一頂帽子,也不怕爛了舌頭!”
顧子寧看著林氏抓著衣角,這是她心虛的表現。
二哥要自焚,不會多此一舉叫人封窗。
這個疑點,在場的人都想得到,他是要謀殺!
封窗,避免人逃跑!
林氏心中清楚,才會有些底氣不足。
“娘,二哥不喜歡兔子,他和您說要自己養著。晌午的時候,思賢和雲舒抱著兔子找我拿藥包紮,他們問我能不能帶回去養著,我做不了主,讓他們玩一會兒送去柴房。”顧子寧將大家不知道的細節,和盤托出。
顧子承所有的行為都有了解釋。
他故意拿兔子引誘倆個孩子去柴房,再縱火燒人。
眾人不寒而栗。
林氏臉上怒氣勃發,還要尖刻的說什麼。
“你若覺得我汙蔑顧子承,大可請官差來查案,還他一個清白。”
顧庭之冷冽的一句話,讓林氏如鬥敗的公雞,頹喪地跌坐在地上。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顧子承,哀傷的眼睛裡沒有半點焦距,憔悴的麵容上一片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