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之聽見懸壺醫館幾個字,被他們的話吸引。
“那不是你兒子嗎?”周瑾言話不過腦子,擰著眉心,“怕是匪徒瞧見懸壺醫館生意好,想要撈一筆贖金。孩子沒找回來,蘇葉狀告官府,惹怒匪徒怕是會撕票。”周瑾言聽見身邊沒有聲響,手肘撞擊顧庭之僵硬的手臂,“誒?你咋不吱聲?”
他側頭望去,顧庭之眼眸幽冷若寒星,冷漠冰涼的神情格外陰森駭人。
周瑾言禁不住打一個冷戰,這是他從未見過的顧庭之。
這一細看,才發現顧庭之盯著倆位考生,聽他們說後續,隻可惜那二人已經另起一個話頭。
“不會!孩子落在匪徒手裡,蘇葉不會告官。”顧庭之十分篤定,蘇葉會確保孩子的安危。
可沒有親眼瞧見,顧庭之心中焦灼難安,他怕周瑾言推測的情況屬實。
若是孩子們真的出事,他會追悔莫及!
一種無以名狀的恐慌在心底蔓延,顧庭之待不住了,抬步離開貢院。
“你瘋了?府城抄近路最快也得大半天,你趕回去早已開堂審案,來不及了。錯過這次鄉試,你得等三年!”周瑾言拽著顧庭之的手,阻止他昏頭的舉動,“事態真的嚴重,蘇葉早就遣人來告訴你一聲!”
“放手!”顧庭之眼睛通紅,布滿根根血絲,失了鎮定。沒有親眼確定顧思賢的安危,他即便下場考試,也無法靜下心來考試,必定會失利。他緊繃下頷,聲音嘶啞乾澀,“蘇葉向來報喜不報憂。”
她不會讓外在因素乾擾到他考試,必定一個人獨自承受。
想到蘇葉驚慌失措的模樣,顧庭之胸腔裡有一團火在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