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是他的人，犯錯了，總得給一個交代，他便將人送來了。”蘇葉不以為意，手指撥動著窗外的牡丹花，“他的品行是挺好，我們有合作，他找我下單購買傷藥。等我回清水鎮，他送個軍醫過來，我教他縫合術。”
蘇葉說起生意上的事情，眉飛色舞，“他第一季暫時買兩千瓶傷藥，我們掙了不少。”
顧庭之清淺的眼睛極深邃，語氣幽微，“是嗎？”
“是呀，現結的銀子，我之前以為給軍營裡的藥物，還得走流程要等。”蘇葉摘下一朵半開的牡丹花，唇邊含笑，將花遞給顧庭之，這才發現他的神情不對，“庭之……”
顧庭之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眼中的光亮煥發出奇異的光彩。在覺察到他的異樣，眼中的光芒黯淡，笑容斂去，神情變得疑惑。
他緊了緊手指，握緊的拳頭鬆開，壓下心中洶湧而起的情緒。
“沒事。”顧庭之淡漠道。
軍營裡的銀子，都是半年亦或是一年一結。
趙穆給蘇葉現結，顯然是他自己貼補。
顧庭之不知趙穆是純粹的幫蘇葉，還是另有所圖。
蘇葉知道顧庭之有事，不知是因為她的身份，還是因為趙穆？
她將花放在顧庭之的手中，微微仰著頭，“你給我戴上？”
顧庭之撚著穠豔的牡丹，插在她的鬢發間。映襯著她的麵容，豔若桃李，明豔動人。
“好看嗎？”蘇葉微微歪著頭，手指撫弄著牡丹花，“會不會豔俗？”
“不會。”
蘇葉眉開眼笑，手指勾著他的領口，攥著兩邊，將他往下一拉。
“我和趙穆是朋友，合作的關係。以前我喜歡他，從未想過要和他相伴一生。”倆個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蘇葉望著他漆黑的瞳仁，裡頭清晰倒映著她的影子。倆個人的呼吸交織，頗有一種纏綿的味道。“你不一樣，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腰驟然一緊，轉瞬被顧庭之壓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