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帝後大婚當晚,皇上將皇後關進了昭南苑,那地方可就緊挨著冷宮,陰森自不必說。
這一關就是兩年,進了那裡,倒不會被苛待,但問題是,沒人啊!
皇後被關在裡麵,院外呢,就安排一個灑掃太監,沒有人聲,沒有盼頭,時間一久,誰不得瘋!
聽完之後,李易摸了摸下巴,這是要發配他去坐牢啊。
旁人可能受不了,但李易,曾報名參加過特種兵的訓練,意誌力那是杠杠的。
寂寞孤獨冷,對他會是個事?
且先過去看看,後麵視情況再做打算,李易有了決斷。
那邊,全德還在為李易哀歎,小易子這命,苦啊。
平日就小病小災不斷,現在連口氣都要喘不成了。
見他這副模樣,李易就要寬慰寬慰他,可話還沒出口,兩個膀大腰圓的太監過了來,一句話沒說,拖著李易就走。
“小易子!”
沒想開的全德試圖搶人,被一巴掌拍翻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畢竟隻是16歲,人又削瘦,哪拚得過壯年男子。
“不必記掛我,照顧好自己。”
李易朝全德揚聲道,接著目光落在剛打了全德的人身上,眼裡透著一絲狠意。
媽蛋,敢動老子的兄弟。
揪準這人抬腿的時機,李易被拖在後麵蓄勢待發的腿,猛的側踢他的腳骨,同時手往下用力一撈。
猝不及防下,這個太監重重摔在地上。
李易喘著粗氣,就這麼幾個動作,對他現在的身體而言,負擔很大,幾乎掏空了他身體裡所有的氣力。
“好你個陰逼玩意,看咱家怎麼打死你!”
摔倒的太監爬起來,眼神發狠,抬腳就朝李易踹去。
李易想翻滾躲過,奈何手被另一太監鉗製,身子又太虛弱,使不上勁,隻能微微側身,用後肩去抗。
勢大力沉的一腳,讓他的身體幾乎散架。
然而李易獰笑,“來,打死老子,昭南苑沒了人,我倒要看上頭饒不饒你!”
“高海,彆衝動。”
另一人聞言,皺著眉阻攔,這李易領了差事,他們要這樣把人弄死,免不了得受責罰。
“橫豎他也活不久了,同個死人計較什麼。”這人接著道,看向李易的眼神微有些訝異。
往日瞧是個怯弱畏縮的,不想,還有這麼凶悍的一麵。
“還想動手是吧?”李易看著在他腿上打量的高海,揚起嘴角,整個人呈現一種瘋意,“你動下試試,我立馬讓自己死你手裡。”
“我活不好,你也休想!”
軟的怕硬的, 硬的怕橫的, 橫的怕不要命的,像李易,這明擺著是要拿命豁。
高海目光閃動,有心想動手,可李易這狼一樣的眼神又讓他心裡升起退意。
鬨大了,他也吃不了兜著走,這會,已經引來人瞧熱鬨了。
“高海,你且去忙彆的,我把人送過去。”
周順將情況瞧得明白,給高海台階下。
高海憤憤甩袖,啐了李易一口,“咱家看你到時候怎麼死的,下賤的骨頭!”
李易目光沉沉,沒人權的破地方,就是讓人糟心。
他剛才可以說,逞強了。
但全德這幾天的照顧之情,李易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受的那一巴掌還回去。
至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活著的前提,昭南苑裡麵是什麼情況,李易還不清楚,他如今又是這麼個脆弱身體,萬一死在了裡麵,還報個屁的仇。
若橫豎都是死,又為什麼要咽這口氣?當然,李易也是篤定了高海不敢打死自己。
這個插曲,並沒有影響李易被帶去昭南苑。
得感謝昭南苑離他之前住的地方並不算遠,不然,李易覺得自己能死在路上。
一路生拉硬拽,他這具身體幾度喘不上來氣,本就破舊的靴子,後腳跟直接磨穿了。
底層沒背景的太監,就是慘啊,沒幾個會拿你當人瞧,命如鴻毛。
李易算是明白了,在這裡,想活著不被人欺負,要麼逃出去,要麼往上爬。
逃出去,暫時不用考慮,他這具身體素質不行,駐守宮門的侍衛肯定也不是每天吃菜葉的。
而出宮的差事,他都進昭南苑了,就算宮裡太監輪個遍也輪不到他。
逃出去沒希望,往上爬……李易看了看蕭條冷寂破敗的昭南苑,這好像同樣沒機會啊。
得,他就鹹魚躺吧。
走一步看一步,撐的下去他就撐,撐不下去,那就祈禱再穿一次,能給他個皇帝當當。
心態方麵,李易一向很好,隻要彆動他的蛋蛋,也不知道原身是怎麼保住這玩意的。
歇了半天,李易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按規矩,他應該去拜見此間宮殿的主子,也就是那位倒黴的皇後。
可他走了半天,連一百米都不到,昭南苑雖破,但麵積很大,屋舍更是不少,李易又不知道皇後被拘在哪,還是不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