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中喜聞樂見的女角色倒貼名場麵?壞了,創造我這個主角的作者不會是個把米吃貴的死宅吧?”
在周科略顯踟躕的注視下,房門被文小小輕柔推開。
後者颯爽利落地紮起齊腰的白發,踢去拖鞋,櫻粉色的腳掌踩在夜間微涼的地板,溫度印出痕跡。
“嗬,喜歡光腳踩地板,等到生理期的時候不得把你痛死。”周科小聲嘀咕。
“我樂意。”然而走進臥室的文小小仍是聽見,她對外界的感官是真的敏銳。“今天忙下來出了不少汗,又沒機會洗澡,粘著難受。”
周科語氣認真地說道:“那你帶我來臥室不會是想讓我幫你搓澡吧?是不是太開放了一些,我對待感情是慢熱型的。”
“”文小小著實被嗆了一下,“有人說過你的那張嘴很欠抽麼?”稍稍停頓,她又改口道:“不,應該沒人會說你的嘴不欠抽吧?”
“怎麼會呢?”周科毅然反駁,“我初中學校門口賣冰糖葫蘆的張大爺就從未說過。”
正當文小小覺得周科還是有底線,有尊老敬老的高尚品德的時候,這貨接著道:
“你可能不知道張大爺是誰,我就簡單介紹一下吧——他是聾啞人。”
“”
文小小無話可說,她現在後悔自己不是個聾子。
微歎了口氣,她決心不再與周科作嘴上鬥爭,直言道:“你先進來。”
“哦。”
周科麵色肅穆,如同是奔赴刑場的死囚一般走進臥室。
隨即的下一秒,他的眼神垮倒,瞬間變回了無精打采的死魚眼。
“哦原來是談正事啊。”
他看著那尊被活體觸手重重圍裹的怪異人體,聽著那觸手蠕動的濕漬水聲,內心的波瀾漸漸平複。
“不然你以為什麼?”文小小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
“沒事,與我預想的大差不差。”周科懶散地坐到床邊。
昏暗臥室,孤男寡女,靡靡之音還多了點觸手玩法,的確大差不差。
文小小沒再多管,直入正題地說道:“這個怨靈是我在臥室抓到的。”
“也不能說是抓到,因為按正常來說,它應該早就被我的真理侵蝕乾淨。
但是它好像有著外力的支撐,可以不斷重生,以至於一直存在著。”
周科聞言湊到人體的極近處,似乎一點兒不害怕那些不斷活動的觸手。
“嗯可以鬆開它的頭嗎?”他細細端詳了一會兒後說道。
“怎麼,你要親它?”文小小報複般地諷笑道。
“它要是有你一半漂亮,我倒也不是不能考慮考慮。”
文小小吃下這套拐彎抹角的讚美,不好繼續作對,冷哼一聲將觸手散開。
“滾出去!把房子還給我!這是我的房子!”
一經解除束縛,剝了皮的人頭便嚎叫起來,差點吐了周科一臉血沫星子。
他嫌惡地遠離開來,嘴裡喃喃自語:“這位是男性啊我在一樓衛生間聽到的聲音是女性。”
“一男一女?”文小小猜測道,“難道他們是柚柚的親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