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充斥著校園青春活力的惡心觸感..........是草地嘛?”
周科感受著後背被無數柔韌的小尖尖戳動的瘙癢,推測自己正平躺在一片茵茵草地之上。
當他睜開眼睛進行確認時,一塊扁形的黑影在眼前無限放大,直至覆蓋住全部視野。
啪!
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在極近處響起,周科怔了兩秒,沒明白發生了什麼狀況。
直到扁形黑影上升後再一次砸下,骨裂聲再一次響起,他才堪堪反應過來自己是遭到攻擊了。
“嗯?”周科之所以會對如此直白的情況產生迷惑,是因為他完全沒有感受到痛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身體控製自如,視覺嗅覺聽覺正常,唯獨痛覺一片虛無,好似靈魂被轉移到彆人身上一樣。
隻是不痛歸不痛,周科也沒理由躺著當免費沙包,讓對方一直打下去。
他起身想要反抗,體內竟是湧出無力感。
就連張口說話都是聲音微薄,更彆說移動身體。
周科費儘全力僅能抬起一條前臂,須臾的目光清明間,他看到的是一隻無比瘦弱的稚嫩的手掌。
他又試著運轉真理,同樣沒有回音。
“哦,這不是我的身體啊,怪不得沒有痛覺。”周科異常平淡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周先生差不多已經習慣【門】的千奇百怪,就算某天將他變性成女人,他恐怕也不會驚訝太久。
襲擊者似乎看到了周科抬起的手臂,扁形的黑影終於移開麵門,轉而砸向他的手掌。
如同一枚釘子貫穿皮肉和骨頭,深深地釘入土壤。
此刻,周科得以看清了那塊扁形黑影..........那是一柄用於挖土的鐵鍬。
“我就說怎麼一直有沙子掉進眼睛裡。”周科的心理活動仍是不起波瀾。
“鐵鍬扁形的一麵對著我帥氣的臉龐拍了五次,較為尖銳的邊緣紮穿了陪伴我多年的小左女友。”不過該記的仇賬,他是一筆不漏。
“媽的,居然還能動,特碼的跟蟑螂一樣惡心。”
周科聽見頭頂傳來一陣叫罵聲,緊接著手掌的肉被鐵鍬攪動,五指幾乎快要斷得脫落。
他竭儘全力地睜大雙眼,想要看到更為詳細的畫麵,視網膜卻已是成了磨損嚴重的老舊鏡片。
視野內蒙著一層血紅和泥棕,朦朦朧朧,什麼都看不清楚。
周科隻能隱約看到幾個模糊的人影圍在周圍,至於具體是三個,還是更多個,他數不清。
“原來是蟑螂,怪不得那麼會藏。”這是另一道奚落的嘲笑聲。
“叫她平時那麼裝,被我們找到不還變成死蟑螂了,呸。”痰液夾著怒罵吐到了周科臉上。
“嗬嗬,喜歡蟑螂是吧,喜歡吐痰是吧........有機會我一定把蟑螂順著喉嚨一隻隻喂進你的五臟六腑裡。”
儘管身體不是自己的,但同樣被膈應到的周先生漸起殺心。
“我讓你藏!我讓你藏!!”
那些施暴者自然聽不見周科陰森的心聲。
他們拿起鐵鍬,一下接一下地重重鑿擊在周科的胸部和腹腔等要害。
力氣大到有時候會令得他的腰身騰空彈起來一部分,像是這具身體痙攣著在做最後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