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恰逢此時,宅邸大門從外麵被推開,拎著大包小包生活用品的朱子恩走了進來。
他脫完鞋,安置好東西,打開電視,坐到沙發上喝了一杯水,無意間轉頭才倏地瞥見把臉貼到落地窗前的周科。
第一眼的時候,他似乎沒有意識到什麼,繼續看回電視。
停頓了少許過後,他終於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猛地回頭瞅第二眼。
“噗——!”
理所應當的,朱子恩被那張塗滿白色油漆的怪臉嚇得噴出水來。
“咳咳咳........”
一連咳嗽了十多下,險些嗆死的他掐著喉嚨,臉色鐵青。
可能是認出了周科,他立馬變得怒氣衝衝,大步跑來把落地窗拉開。
“周科!!!”朱子恩雙手抓向周科肩膀。
“朱朱Bond,見到我這麼激動啊?”
周科瞪著死魚眼,一個側身輕而易舉地躲過朱子恩的飛撲,並順著被拉開的落地窗走進客廳。
“你居然真的回來了?”朱子恩此刻的神情複雜得難以言喻。
有一種盼望孩子歸來的母親的得償所願,又有一種遇到敗家子回家借錢的抑鬱。
儘管明知自己的舍友是個不得了的麻煩人物,但是朱子恩好歹有情有義,道德也有明確的底線。
周科能夠安然無恙,他還是挺高興的。
“你消失快有三天三夜了!我差點都以為你死了!”
“去哪裡起碼跟我們一說一聲啊!幸好學院現在還沒有課程!
你再晚點回來,萬一遇到學院領導查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幫你瞞天過海!”
麵對朱子恩的囉囉嗦嗦,周科風淡雲輕地回了一句:“沒事,你就說我死了。”
“那你現在回來了,我又該怎麼解釋?說你詐屍了?”朱子恩不滿地反駁道。
“說我打贏複活賽了。”周科又是淡淡的一語,將彆人欲想交談的念頭徹底磨滅。
他走到沙發坐下,把玩著修好並且重新貼膜的手機。
不用想也知道,這種不討好的麻煩事隻有朱子恩會做。
“主動包攬家務,做事細心有條理,性格溫良.........你簡直是居家好男人的典範啊。”周科少有地誇獎了彆人。
“你說什麼?”由於朱子恩剛剛被懟得生無可戀,所以沒怎麼聽清。
“我說,像你這麼優秀的人,我一定要把你娘化,然後寫到我的童話裡,當做對你的褒獎。”
“等等,這哪裡算是褒獎?而且為什麼一定要把我娘化?哪怕你原原本本寫我本人,我都可以酌情不起訴你侵犯我的名譽權了!”
很久沒有被周科氣到,有些不太適應的朱子恩吐槽得氣喘籲籲。
不過他這幾天學聰明了不少,竟然沒有被忽悠得忘記正題。
“老實說,你這三天到底去乾什麼了?臉上的白色東西又是什麼?”
“嗯........”周科摩挲著臉頰的白色油漆,概括道:
“總結來說,就是見了一個非常討人厭的工作狂,在密閉狹窄空間裡玩一場濕糯糯的觸手play,玩了幾局時不時會多出幾個人的捉迷藏,殺了一個人,捉了一隻鬼.........對,就這麼簡單。”
“這哪裡簡單了啊喂?!”朱子恩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