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和瑪麗攔住他,你去給其他人報信。”
“夏同學你.........”朱子恩愣住了,沒想到夏桑鬆竟然會舍身保護他這個相識不到一天的同窗。
“你可不要誤會,我隻是不願意單獨留下瑪麗在這裡而已。”夏桑鬆冷哼一聲。
一旦他離開瑪麗的距離超過二十米,真理便會失去作用,屆時怪物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會追上來。
“我,我想.........”朱子恩很想說換自己留下來。
可是醞釀許久的話語湧到嘴邊,卻像是乾嘔的膽汁一般酸苦,在喉嚨和口腔上下起伏,怎麼都吐不出來,也咽不回去。
大腦叫他逃走,良心勸他留下,陷入無止無休的爭執當中。
牙齒與舌頭都在害怕地打顫,雙腳反倒僵硬在原地,用手去拔都拔不起來。
“沒什麼好想的!你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夏桑鬆出手推了朱子恩一把,“現在是我和瑪麗小姐的二人世界,你一個連女朋友都沒有的小處男,瞎摻和什麼!”
說著,他連推帶踢地把朱子恩趕到下一節車廂。
“對不起,我馬上就回來!”被趕出去的朱子恩一咬牙,以全部以太催發氮氣,加速著奔往地鐵頭部。
“這才對嘛,多活一個是一個,總比全死要好。”看著朱子恩的身影越跑越小,夏桑鬆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
“真不愧是D級難度,剛開始就快要令我們損兵折將了。”
他撿起瑪麗擲出的那柄鍘刀,雙手握持著正對過道。
“朱子恩,如果你回來的時候,我還有一口氣的話,就拜托你以後幫我找找我爸媽死亡的那扇【門】。
告訴他們........他們不在的這些年,我並不孤單,因為有瑪麗一直陪著我。”
嘶啦!
一條青灰的手臂從玩偶的胸口穿至後背,染血的棉絮如同內臟滾滾擠出。
同一時刻,另外一邊的地鐵控製室內。
哈雷在乘務員和黑人驚恐的注視下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之所以驚恐,是因為這貨是從站姿忽然倒下去的,倒下去後還在繼續睡,簡直跟猝死沒兩樣。
唐紅檸依然在儘力安撫兩個失去雙親的孩子,即使看上去沒什麼作用。
周科兩腿翹在控製台上,一直在刷著手機的他倏地抬頭,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們說,感染者除了殺人,還會有其他欲望嘛?”
“什麼欲望?”唐紅檸本能地接過話茬。
“比如,繁殖、繁殖還有繁殖。”
“敢情你腦子裡隻有繁殖是吧?”在周科的影響下,唐紅檸不知不覺接替了朱子恩的吐槽工作。
“不,我腦子裡還有更誇張的玩法,比如**眼眶,**大腦和****。”
“啊啊啊啊!!!”
幾個聞所未聞的邪惡詞彙下去,唐紅檸這位陽光開朗,連黃色影片都沒有接觸過的青春少女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世界變成了2001年的雙子塔,正在遭受一場史無前例的恐怖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