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笑疫苗】這個軟件看似讓你們隻看自己想看的內容,儘可能多的獲取快樂。”
“可實際上是掩耳盜鈴,現代人的心理問題根本沒有得到解決,反倒是心中積壓的偏見愈演愈烈.......女性仇視男性,男性鄙視女性,老年人責罵年輕人,年輕人厭惡老年人,富人瞧不起窮人,窮人憎恨富人。
各方的對立紛至遝來,乃至連居住的地域都能拿來當做攻擊他人的手段。”
周科抽空滑動手機,把之前的新聞截圖呈給後麵的史蒂夫,“表麵看上去和睦友善的社會,內部其實早就腐爛發臭,曼國近年來的犯罪率不降反升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甚至有道理到令我和瑪麗有點懷疑你是社會學專業的研究人員。”
夏桑鬆走在中間,基本沒有對抗感染者的壓力,他操縱著玩偶劇烈搖頭,“但是光憑一個軟件就能引發全國性的暴動?這太扯了吧。
而且我並沒有接觸過【歡笑疫苗】,照樣被感染了。
我能感受到的,在哈雷幫我壓製體內那些病毒之前,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往無法控製的方向越走越遠,那絕不是區區的心理壓力能夠造成的!”
“我可沒說那是全部原因啊。”周科輕佻地搖了搖手指,“就像是一種需要一定致死量才會生效的慢性毒藥,病毒爆發的原因或許僅僅是衝破了某種桎梏。”
“周科,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名為【歡笑疫苗】的軟件原本的確隻有篩選信息的作用。
但是期間出現了意外,致使人心的陰暗麵全部湧出,人體出現問題,變異出病毒?”
朱子恩此時趕了上來,由唐紅檸應付後方的感染者,交替體力有些不濟的他。
“那還是無法說明為什麼地鐵裡的乘客沒有被感染?他們不可能沒有接觸手機吧?”夏桑鬆繞回了最初的問題。
“不,這恰恰是最為有力的證據。”周科似是早就料到有人會問這個問題,幾乎沒有間隙地接著道:
“我在用手機的時候就發現了,曼國的基站建設遠沒有中州發達,地鐵裡麵的信號跟阿拉丁吞糞時發出的歎息一樣微弱。”
他說的是千真萬確的實話,手機的信號基本要在鄰近站台的時候,才會恢複一到兩格。
在這種打開一個網頁都要等幾十秒的網絡下,真虧他還能耐著性子查找資料,周科都有點兒佩服自己了。
“信號微弱,軟件沒有辦法正常啟動!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地鐵裡的乘客一個都沒有被感染!”
朱子恩瞬間明悟,連帶著另外三人也不得不認真考慮這個荒誕的可能性。
“通過軟件讓人體產生變異,如此違反科學常理的事情.......真的有可能發生嗎?”
“誰知道呢。”感受著眾人投來的詢問目光,周科極為不負責任地攤了攤手:
“我隻是一個軒昂偉岸的童話作家,又不是醫生,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
或許跟光敏性癲癇的原理差不多吧,屏幕發出強光嗶哢一下,細胞就齊刷刷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