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榆北把饅頭咽下去道:“利民縣長乾活彆太拚,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臟活、累活讓年輕人來乾。”
武利民看著眼前這破破爛爛的路很是無奈的歎口氣道:“我想為長陽縣出點力啊,這路在不修,真是不行了。”
到了下午五點,蘇榆北讓四十歲以上的都回家了,他帶著一群小年輕繼續乾,一直乾到九點半才散。
到了家蘇榆北也感覺自己這身體跟散架似的,那那都疼,但蘇榆北卻並不後悔給自己找這麼個苦差事。
既然來了長陽縣,既然要主政一方,他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長陽縣在窮下去,看著長陽縣的人跟著他連口飯都吃不上。
路必須修,這事誰也沒辦法阻止蘇榆北。
次日一早大家又都來了,不少人都是無精打采的,也難怪,平時都坐在辦公室裡吹著冷風,有幾個人乾過這樣的活?
突然乾一天,誰都不適應,蘇榆北也是如此,但這活還得乾。
蘇榆北第一個扛著鐵鍁開乾,其他人看他這個縣委書記都開始乾了,也硬著頭皮接著乾。
結果這一乾,就是將近半個月,白白淨淨的蘇榆北曬得黑不溜秋的,猛然看去還以為是個常年在工地乾活的農民工那。
蘇榆北的後背哪怕穿著衣服,也早就被曬爆皮了,火辣辣的疼,手上的水泡是磨出來破,破了在磨,在長。
蘇榆北這幅樣子回家馬盈靜看得都是心疼不已,不止一次勸他這臟活、累活讓其他人乾就是了,你一個縣委書記這麼拚命乾嘛?
但蘇榆北就是不聽,每天第一個人來,最後一個走,乾得比誰都多,還什麼累、什麼臟就乾什麼。
差不多半個月時間,彆說縣裡這些大大小小的領導了,連老百姓都服了,也看得出來蘇榆北要修好這條路下了多大的決心。
最終導致每天來乾活的人是越來越多,有的是縣裡的人,有的是從其他鄉、鎮趕來的,都是義務勞動,到飯點了管口飯吃就行。
蘇榆北今天索性上衣都不穿了,後背上的曬傷在一出汗,那滋味太難受了,直接就光著膀子開乾。
就在蘇榆北汗流浹背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截白皙的小腿,蘇榆北下意識一抬頭,發現安卿淑不知道什麼時候裡了。
蘇榆北對著安卿淑咧嘴一笑,立刻感覺嘴唇火辣辣的疼,他的嘴唇曬得全是口子,這一笑,又扯開幾條。
此時的蘇榆北安卿淑都不敢認,呆愣愣的看了好一會,突然滿臉心疼之色急道:“蘇榆北你不要命了?”
蘇榆北擦擦汗笑道:“什麼不要命了?乾點活還能死了啊?安書記怎麼有空來我們長陽縣?”
安卿淑早就知道長陽縣這邊在修路,但她也沒想到蘇榆北這縣委書記親自下場,乾起活來還不要命,就這麼沒黑美白的乾。
今天來長陽縣是來跟蘇榆北要人的,要瓦片烤肉的老板,那邊美食節準備得差不多了,就要開始了。
可長陽縣這邊就是不放人,安卿淑也沒辦法,隻能親自過來,誰想就看到這一幕。
安卿淑道:“你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