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餐廳中蘇渝北見到了張家瑋,對比初見張家瑋時這小子的囂張跋扈,今天的張家瑋就像是霜打茄子的一般是徹底蔫了,並且臉色相當不好。
神情焦灼、恐懼還有擔憂,他看到蘇渝北第一反應就是趕緊站起來,臉上有了希翼之色。
此時的張家瑋就像是溺水之人,而蘇渝北就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蘇渝北走過去直接坐下,張家瑋卻是躊躇不前的站在那滿臉拘束還有緊張之色。
蘇渝北直接道:“坐吧。”
說完蘇渝北叫來服務員隨便要了點菜,還要了一瓶高度白酒,但他自己沒喝,而是給張家瑋倒了一大杯。
張家瑋忐忑而緊張的坐在那,雙手抱住酒杯,酒水在裡邊輕輕的搖蕩著,他一個二十多出頭的年輕人,此時的手竟然有些抖。
蘇渝北看出他的緊張還有不安,也沒直接問,而是道:“喝點酒壓壓驚。”
張家瑋確實被驚到了,聽到蘇渝北的話,他竟然端起酒杯把一大杯高度白酒一飲而儘,而蘇渝北什麼都沒說,又給他倒了一大杯。
在這時服務員也把涼菜端了上來,但張家瑋卻是一點要吃菜的意思都沒有,竟然又乾了一大杯,半斤高度白酒就這麼進了他的肚子。
而他慘白的臉終於也有了幾分血色。
張家瑋呼出一口酒氣,臉上的忐忑、緊張、恐懼也因為酒精的作用有了一定的緩解。
蘇渝北直接道:“說吧,他們讓你乾什麼。”
簡單一句話瞬間讓張家瑋剛有點血色的臉在次變得慘白無比。
張家瑋沒說話,而是看向放在一旁的酒瓶,蘇渝北什麼都沒說,直接把酒瓶推了過去。
這家店生意不是很好,現在是飯點,可吃飯的人就蘇渝北還有張家瑋。
張家瑋拿起酒瓶,竟然一口氣把裡邊的酒全都給喝了,臉上也在次有了幾分血色,同時也有了幾分酒意。
張家瑋放下酒瓶,突然道:“他們讓我在溫豔雲的辦公室放竊聽器,並且跟我保證,他們會幫我還清我欠的所有錢,還說以後我在他們公司的直播間可以隨便刷禮物。”
蘇渝北不由一皺眉,張家瑋玩的那個直播平台隸華寧影視集團,而華寧影視集團是要看溫豔雲臉色的,必竟納稅這塊是所得稅司在管。
就算你依法依規納稅,惹得溫豔雲不快,他也有辦法讓你這依法依規的納稅出現這樣哪樣的問題。
然後就是無休無止的查賬,能查到華寧影視集團倒閉為止。
市值千億的華寧影視集團對上所得稅司,能做的隻是任由對方擺布。
這就是權力的恐怖之處。
讓張家瑋給溫豔雲的辦公室安裝啟停器,擺明了華寧集團不想在任由溫豔雲擺布,想擺脫溫豔雲,又或者還維持現在的關係,但手裡捏著一張底牌,溫豔雲太過分的話,他們就會亮出這張底牌。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華寧影視集團想控製住溫豔雲。
但前提是溫豔雲屁股不乾淨,真被華寧集團利用竊聽器攥住了他的小尾巴。
說溫豔雲是個貪官、贓官,蘇渝北不能說信,也不能說不信,因為沒證據證明溫豔雲利用手裡的權利大肆斂財,又或者做了什麼其他違紀違法的事。